可辛封泽一脸不信,来到白无常身前强行查看了他的伤。可白无常并未骗他,他的伤口的确已经结痂了。
辛封泽脸上的笑早已不见,留下的只有对白无常的担心。
“怎的还不信我?”白无常理着被他扯乱的衣服,“看也看了,伤口也检查了,也该走了吧?你不走我也要休息了。”
对于白无常的伤口,辛封泽也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这个模样让白无常感到陌生,也感到一丝暖心。
他脑中突然闪出一句话,有些好奇的问道:“我问你,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我有一日死了,你会……”
“如何”二字还没说出口,白无常的嘴就被一个已经剥好的橘子堵上。
辛封泽不厌其烦的盯着他,手重重打在了白无常的后背,让白无常好生难受。
“说些什么胡话?大白天的你骗骗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是这晚上说这些胡话我可就要管你了!”
白无常取下嘴里的橘子,满脸无奈。他认真道:“都说了是假如了,怎么还那么当真?”
“若换做是我说,你会高兴吗?”
“若真是你,我挺高兴的!”
不出意外,等待白无常的又是辛封泽重重的一拳。
“这嘴怎的变得那么毒?你最近吃药吃傻了?”
白无常也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一脸严肃道:“我说真的,若我哪一日真的……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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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辛封泽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想清楚再……”
“很清楚,也没必要想那么多。”辛封泽打断了他,眼神无比坚定,“我说过无常,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能杀你!你以后也别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白无常还想再次开口,可辛封泽再次说道:“你想想,如今的大晟是什么样的?我可以用内忧外患来形容吧!白太傅,你既然把大晟当做家,那你就好好守着。若你离开了大晟,我敢保证,不出五年,大晟绝对要易主。”
“你说的太绝对了吧,乐乐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就算我哪一日离开了大晟,他也能撑起。”
辛封泽嗤之一笑:“无常,你若不信那你就跟我走,我们去藏起来。等个四年半吧,我们再悄悄回来,就看看这大晟能否有你想像的那般坚挺!”
“我不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逢赌必输?我好好待在大晟不好,偏要和你一起去过那苦日子!”
“你总是把那孩子想的太好了。他还年轻,还那么单纯,若没有你的辅佐,迟早会被骗的!”
“他还会长大,还会经历许多,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可谁会等他长大吗?他们会把他扼杀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往好处想,他或许会被夺权,成为一个傀儡皇帝;往坏处想,江山易主,他还有活路?”
白无常沉默不语,辛封泽这一番话让他再次感到无力。
是啊,白乐如今虽然有着帝王气焰,但从小到大,除了自己,也没人再教他王权之道。
白无常扶着额头,头疼不已。辛封泽为他斟了杯茶,安慰道:“别多想,这些都是不会发生的。只要你好好在大晟待着,就没有这些事的发生。”
可是世间因素众多,哪有十全十美呢?内忧能抑制,外患又该怎么办呢?淮南现如今已经出招,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弃车保帅,用自己换取一段时间的安稳。
“无常,你很重要,无比的重要!你现在不仅是大晟的太傅,也是那小世子的老师。你明白,他现在也十分重要。有很多人都想杀他,但全都被你拦截了下来。”
一提到时清灼,白无常也不知所措。他现在已经将他安排妥当,但他也不知道秦怀诺究竟能不能保护好时清灼。
“他现在虽然有着剑术可以自保,但也是过于年轻,没有什么经验,容易被骗。万一哪日就被骗了呢?你想想,是不是如此?你若真的想把他保护好,就得把他带大,找人保护他!”
“说的容易,可又有谁能保护好他?清灼就是一块烫手山芋,放在哪里也都有危险。”
辛封泽冷哼一声,但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你现在也知道他是一块烫手山芋啊?那你还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把你害成什么样了?”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没人要他我要,只要我白无常还陪在他身边一日,我就能保护他一日不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