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无常再次出去,他慢慢睁眼。眼前的人并没有伤害他,反倒为自己处理伤口。难道他真的不是那个畜生刺史派来的人?
白无常洗净巾帕回到洞口时,上官无权已经坐了起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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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就好,水在一旁,先喝点吧。”
白无常将洗净的巾帕递给了他,随后便没有在此停留,转身回到了洞口。
山洞很小,二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可给了上官无权一股安全感。
“你到底是谁,又为何要救我?”
白无常席地而坐,不禁笑道:“现在明白我是在救你了?那当时又是谁拿着剑一直追着我砍?”
“抱歉,那时我太敏感了,总感觉所有人都要杀我。”
白无常一直背对着他,见上官无权真的已经清醒,他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看着上空悬挂的明月。
见白无常一直没有说话,上官无权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白无常,听说过吗?”
上官无权显然不信。谁都知道白太傅才处理完京城春闱一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跑到鹤州来处理此等小事?再者,这事按理来说怎么也轮不到太傅来处理。
“谁都知道大晟太傅冷酷无情,性格阴晴不定。可你却与传闻不同。而且,传闻中的白太傅如同地府阴差白无常,面相可怖,丑如夜叉。可你除了身着一身白衣,似乎并没有相同之处。”
白无常对于自己的名声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亲耳听见,甚至还是被当面说出,心中难免感到难过。这孩子,怎的就如此直接呢?
“你爱信不信吧,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白无常站起身,终于看向他,“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刺杀朝廷的巡察御史?”
“杀了。”
语气坚定无比,可对于白无常,这二字让他感到绝望。他不欲再多说什么,仅凭此事,便可定他的死罪。
白无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口。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不免惋惜。
“我知道,你是朝廷的人。我刺杀了朝廷命官,是死罪,我洗不净。可是我想,在我死之前,亲手杀了那狗刺史!”
上官无权从刚才起便没再逃避,眼神坚定,让白无常不知如何是好。
“为何?”
“左右都是死,能再拉一个垫背的,我高兴!”
“我想问的是你为何要杀他?”
上官无权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无常。山洞从此刻再次安静下来。
白无常也没再逼问,只好无奈的点头,随后出声道:“如果你信我,你就待在这里等我,我去将我的朋友叫来。他是大夫,可以为你处理伤口。水和食物都放在一旁,能保证你一日的吃食。可是你若不信,我不拦你。待我走后,你便可以远走高飞,而我,也会下山。”
白无常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狭小的山洞忽然变大了,让他感到不适。
他的剑就在他的身旁,倚着山洞伫立着。他走上前拿起自己的剑,剑身的血污已经被清理干净。
白无常独自行在密林中,想要快速找到司空杏林与时清灼。岁桃现在也没消息,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安。
他的双手又开始颤抖起来,他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无常,一个人迷路了吧?”
辛封泽又是这样突然的出现,可在这个黑暗的密林中,恰好给了白无常一阵安心。
他来到白无常身旁,与他一齐并排走着。
“你别跟着我,你去帮我找找桃子。”
辛封泽一脸不高兴:“每次我出现时,你都只关心别人,不关心我。无常,不能偏心啊!”
白无常此刻没心思与他开玩笑,若是他不帮忙,也只有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