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依旧走着,对他的突然出现没有半分的惊讶。
二人走到夺魁桥上,在桥中驻足。
皇宫到太傅府其实并不需要经过夺魁桥,可白无常今日就是想来看看。
“再过不久,就会有一大批学子跨桥而过,参加你主考的春闱。”
“你能不能把你监视人的性子改掉,挺恶心的。”
辛封泽不以为然。
“我不喜欢监视人,但是监视你,我觉得十分有乐趣。”
白无常简直觉得与他沟通不了。
“你放心小无常,这次春闱我会帮你。”
白无常立马警觉起来,神色阴鸷的看着他。
“你别想对那些学子动手,他们辛苦了那么久,就为了那一次。”
辛封泽简直欲哭无泪,白无常似乎误解了他。
“无常,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我为何要对那些学子动手?”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觉得京城里面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太不公平了,我就想帮帮你。若他们有什么动向,我会来告诉你的。”
“你有这么好心?”
辛封泽简直觉得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怒极反笑了。
“无常,我在京城那么久,我帮了你多少?”
白无常不屑一笑:“你害我的还少吗?”
“我那是教你认清现实。”
“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若你真的要帮我,我也不会谢你的,这是你欠我的。”
白无常说完,便独自走下了桥,留下辛封泽一人愣在那。
“我欠你的,我何时又欠你了?”
接过此任后,白无常其实也是十分紧张的。他不担心搞砸之后自己以后在京城的名声,他担心的是搞砸之后那些学子该怎么办。
这也许是那些寒门子弟最接近官场的一次,也是他们最能出人头地的一次。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就为了那一场春闱能取得一个让人满意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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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心中暗暗发誓,此次春闱,绝对不能搞砸!
这几日,白无常一直在研究春闱的许多注意事项,其中的很多,他都感到十分头疼。
天空还在飘着鹅毛大雪,这应该是京城的最后一场雪了。这场雪后,天气将开始慢慢回暖。场地的布置还需要严格,若是那日正巧下雨,那也十分不是办法;还有走水,万一哪个学子不小心将烛火打翻,导致走水怎么办……
这一重重的注意事项让白无常觉得组织一场春闱简直是比降妖除魔都难。
“太傅,这是陛下送来的。”
迟暮从门外走进,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奏折。
白无常接过后,上面记载的都是是往年春闱出过的问题。字迹是新的,明显是白乐亲自抄录的一份。
这些时日时清灼没有去秦府学习,所以便一整日都在太傅府练剑。而白无常这几日执着于春闱一事,就让迟暮来教导他。
白无常翻阅着这些真实事件,越看脸色就越难看。万一这上面的某一件事就发生在这次……
白无常连忙摇摇头,不能去想这些不吉利的。
“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