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否知道白无常?刚才说的世子不是他学生吗?那么现在就讲讲老师吧!”
听着白无常的名字,时清灼的兴趣也被提了上来。这些年里,自己也很少听见白无常的消息,好似白无常销声匿迹一般。
他重新坐了回去,仔细听着下方说书先生的讲述。
“众所周知啊,白无常,白太傅。那可以算是我们大晟最出名的人之一,其名声臭名远扬,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也不再多说!”
时清灼不禁暗中斥骂道:“都是群听风就是雨的人,自己或许都没见过白无常吧,就评价上了!”
“嘿,要知道啊,白无常曾经也是一名官员。虽然我行我素,从不遵守规矩,但有着陛下的庇佑,没人敢指责。春闱一案以一人之力独自面对百官的威胁,也算是个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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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些事,时清灼听的都要睡着了。没曾想太傅这么些年在众人的心里还是如此。他站起了身,准备离开酒楼。
上官无权必定是找了个借口跑掉了,那么自己还有事要与闻洛商量呢!
正欲他要准备离开时,说书先生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但是啊,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无论如何也会是个祸害!四年前,白无常一案惊动整个大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造假案例,私藏罪人不提,不顾律法当街刺杀,足以证明他品性恶劣!此人如何还能留的?但我们深明大义!陛下言,虽然有错,但念在多年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功过相抵,八十八戒鞭,当街处刑,血肉横飞,不忍直视。囚禁太傅府,无诏不得擅自离开!这样一来,这魔头还如何生事?甚至有人传闻,白无常早已死在了太傅府里……”
看着说书先生起身,微微欠身后离开了大众的视线。下方一阵叫好,掌声震耳欲聋,让时清灼久久不能回神。
他愣住在原地,周围的喝彩声十分刺耳的在耳中响彻,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下方。
什么意思,白无常一案又是什么?大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笑,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时的包间门被轰然打开,上官无权满脸惊恐的盯着时清灼。后者没有感情的眼神让他无比懊恼。
“清灼,你听我说,市井传言罢了,不是真的……”
“太傅怎么了?”
虽是疑问,但语气坚定,甚至有种权威在里边。
“清灼……”
时清灼双手颤抖,双眼已经泛红,再次问道:“太傅怎么了?”
上官无权没有回答,此刻的包间内安静无比,只有外面酒楼的嘈杂声传来。可现在,无声胜有声。
“那说书先生说的都是真的?什么白无常一案,又是什么八十八戒鞭?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
时清灼近乎咆哮,但声音透露着些许的哽咽。这些年,他都觉得白无常其实过得很好,甚至也没有太过去关注白无常。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白无常过得并不好,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他心里是多么的崩溃与无措。
辛封泽此时也走了进来,看着现在已经近乎疯魔的时清灼,无奈叹气。
“都是你,来这些地方做什么?”
他没有再理会上官无权自责的模样,径直走到时清灼身前,强行将他按着坐下了。
“说吧,想问什么?”
时清灼此刻情绪难以平静,尽管他强忍着泪水,但全身的颤抖依旧不能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太傅一案,八十八……”
“八十八戒鞭我不知道,但白无常出事的确是真的。”
甚至没等时清灼问完,辛封泽就已经给出了准确的答案。此刻的时清灼仿佛觉得天塌了一般,眼泪唰一下就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没人与我说这一切?”
“说了,你也阻止不了。还不如让你每日都高高兴兴的。”
时清灼茫然的看着眼前二人。这四年,他们几乎无时无刻都陪在自己身边。如今,有一股巨大的难过充斥在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