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沐耀辉问完也不等江月答,便又说:“爹跟娘的意思是让你去春阳那里,他向来没有个安定的性子,他们实在是不放心,你在那边还能管管他……”
“我去!”不等沐耀辉说完江月便直接把话接过来说:“我把赵州的事情处理完就往南走,顺道看看离咱们祁州近些的地方有没有可以种茶的地方!”说着唉声一叹,笑道:“看着夫人一提起春阳就哭的样子真是心疼!”
就这一下子沐耀辉便被江月逗笑了,伸手揉了揉江月的脑门儿,沐耀辉意味深长地说:“春阳他也只听你的,到了那边你得好好地管管他,可别让他再回到原来的放浪不羁的样子了。如若不然,吃苦受罪的还是你!”
听着这话江月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切了一眼,说:“大哥这话说得奇怪,他放浪不羁当游手好闲的纨绔子碍着我什么事?我又不靠他吃饭,就算有人受罪也是他将来的媳妇,咋的也轮不到我啊!”
“你啊!”沐耀辉长叹一声,那样子好生地无奈,摇着头便走开去了。
江月觉得沐耀辉这样子好叫她莫明其妙,见着了沐安他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更觉得莫明其妙了,抓住他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沐安木呐呐地答完便弯腰去抱东西!
“明明有什么,还说没什么!”江月不依,非得要沐安说出个所以然来,沐安却死也不开口,气得江月跳脚,然后拖着装有布料的箱子往屋里走。
将箱子拖到屋里,江月见着柳娘与她的家人在远处背对着屋的方向,江月便上去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吧。”
郭家人想江月他们必是把话已经说完,便笑着跟江月回去了,到了屋里,只见沐安已经将藏在地窖里的东西都弄了出来,便怔了一下,随即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江月再翻箱捣柜一番,找出了一些布匹和中等次的绸缎,再找了一些郭婆子用得上的补药出来,堆到桌上对郭家人说:“我要走了,这些东西你们用得着,留给你们也算是不枉我们相识、相交一场。”
“这不行,这不行!”郭婆子一听就连连摆手,一个劲儿地跟江月说:“我们都一些在地里滚打的粗人,哪里用得着这些,先生还是收回去吧!”
“就是,我们早先就给先生添了不少的麻烦了!”柳娘也说这东西不能收。
沐耀辉看着这家人厚道,但上来跟他们说:“小月让你们收下你们便收下吧,这也是她的一片心意。这些日子来,小月也承蒙你们照顾,你们不收,别说是小月,就是我,以及我的父母兄弟心里也过意不去。”
听得沐耀辉这样说,一直闷不吭声的郭老爷子说话了:“说起照顾,也是江先生照顾我们一家子,这些东西我们万万不能收!”说着面色一沉,对江月说:“若是先生执意要给,我们也收!”
江月一听这话面上一喜,忙说:“这就对了!”
哪晓得郭老爷子重哼了一声,补了一句:“就当先生要跟我们划清干系罢!”
如此江月哪里还敢说什么,怔怔地望了望沐耀辉,然后他能说上两句。
沐耀辉也没有想到这郭家人会这样,他也怔住了,看了看众人,他笑道:“如此,小月,你就不要勉强了!”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月如若再坚持就真不太好,只得讪笑着让沐安把东西收起来,然后跟着柳娘和郭婆子说了一会儿话。
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司徒美玉带着人来了,江月不知道司徒美玉在真定,对他能亲自前来很是吃了一惊,随即向他交待了一下情况,然后跟他身后的司徒恒玉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要吵着去江南吗?”
司徒美玉替他弟弟答着:“先给春阳去了封信,春阳来信说让恒玉把铺子里的事情理顺后再去江南,听说你这次也要去江南?如此正好,你们可以一同前往,也好有个伴儿!”
“也好!”江月笑着就着,然后却说:“只是我不直接去江南,得四处走一走,就不晓得恒玉能不能赖得住性子!”
“要这样啊?那我还是直接去找春阳好了!”司徒恒玉一听脸就垮了下来,很明显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江南了。
听他这样说江月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再跟司徒美玉说了一下农耕上的事,司徒美玉一一地记下了,便跟江月说:“我出城的时候遇见了苏大人,他说让你晚上回城后见他一面。”
江月听苏梦君也在真定又吃了一惊,随后想,必是于大人招他来真定的,心道自己正好要弄清楚事情的原末,便对司徒美玉说:“好,我去找他。”接着又问:“晚上你也一起吗?”
司徒美玉点着头直说:“自然,我还有些话要跟沐大哥说呢。”
听着这话江月又将沐耀辉叫过来,三个人聊了一阵,待说得差不多车也装好了,几个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便出了郭家村,向真定府城奔去。快夜幕下来的时候终于入了真定城,江月他们一行四人住进了司徒美玉家的客栈,不多一会儿苏梦君便被司徒美玉派去的人唤来了,司徒美玉让他们说着话,自己亲自去安排了一桌酒席,众人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