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铭泽,没想起来原身何时见过他。
原身在上京的社交活动很少,社交活动几乎不参与。
她看了会,从萧铭泽身上挪开眼,沉声下令,“带下去看管起来,不准他寻死。”
暂时不杀他,上京城内还有死士和暗卫没有除干净,他不死那些人就会想着救他。死了,这些人会扶持他的孩子,筹谋复国。
她花了十年时间才走到这一步,必须把所有的危险和隐患扼杀在萌芽状态。
“是。”护卫将萧铭楚带下去,看他的眼神满是鄙夷。
几位王爷以为这些年的布置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都在阿姐的监控之下,有点风吹草动阿姐就会收到消息。
萧铭泽被带走,剩下的皇子公主、后妃一个个吓破了胆,忙不迭磕头。
“都起来,我不喜欢被人跪着。”元锦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再次开口,“今日起所有人搬离皇宫,每人身上允许带多少东西,多少银子,会有专人给你们讲解。”
“我们也能出宫?”跪在远处的宫女,颤颤抬起头,“不用待在皇宫里?”
“你们也都能出去,各回各家,不准私带宫内贵重物品。”元锦的目光落到一旁的太监身上,“整个皇宫所有人都能出去,不得私藏私带宫内贵重物品。”
“谢陛下。”宫女哽咽行礼。
她一哭,转眼哭了一大片。
元锦无奈扶额。
她最看不得人哭,不管男女,是人还是鬼都看不得,不会哄。
皇宫内所有的人员搬离,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安排到城内的理藩院,等待安置。
元锦吩咐宋云策带人进入皇宫,清点各宫的财务、珍贵物品,自己则去太和殿见等候多时的大臣。
“竟然是个女子?”
“怎会是女子?一个女人不安生待在后宅生孩子,竟然跑去当起义军首领?”
“我大盛竟然被一个女子灭国,可悲可叹。”
“我宁死也不愿意为个女匪首效命!”
“大盛建国百年,竟被个女匪首窃国,我实在是无颜见先帝。”
元锦一进门就听到底下的议论,她环顾一圈,径自坐到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屋子的大臣。
殿内慢慢安静下来。
“不说了?那我来说。”元锦翻开手里的册子,“盐铁司掌管国中盐铁二十五年,盐户、铁矿工累计死了一千八百二十三人,无一人得到应有抚恤。贩卖私盐私铁,中饱私囊获利一百零七万两,宅邸八处,铺子一百二十一间。”
“吏部掌管国中官员晋升考核,吕尚书上任以来,提拔重用贪官近百人,致四府两州四十三县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