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嚼着碎嘴。
“喂,阿明,你有结婚的想法吗?”
阿明:“为什么这么问?”
伍德:“我说说而已,都说女人结婚之后会变得文雅而安静,你看看萱丫头,她婚前疯狂,婚后安详。”
阿明:“闭嘴。”
伍德试图曲线救国,但他失败了。
于是他决定用围魏救赵一计,他看向小刀。
小刀轻抚着洋葱的脖颈,眼中波光流转,都快哭出来了。
伍德怒道:“你他妈离我的马远点儿!”
“说起原因!”汉娜像是让伍德老师的严苛课程欺负得狠了,都要在交作业时还回来,“我会发出dududu怪声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魂威来自月曜日,代表月神南娜。”
月神南娜是狮子,是力量与艺术,乐理和文化。
与之一体两面的魔鬼,则是贝斯特,一只黑猫。也是月亮的象征。
“我要欢脱的!大声的!保持情绪激昂,才能喊出我的魂威,我经历过两次蜕化,一次是在学校举办的文艺舞会上——”
汉娜大声朗诵着她的经历,她看见的天穹闪蝶。
“——我是个乡下人,和一群扎背带穿绑腿的小贵族,送上唱诗班的舞台,那个时候我七岁,有一千双眼睛看着我,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心脏快跳出喉咙,我认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化妆师给我涂了两团难看的腮红,把我的眼眶给抹成黑色,扮成巫婆——其实我不想演巫婆,我最想演的还是公主,但是生活就是这样,去他妈的!
我开不了口,眼里只有一团团斑点,一只只闪蝶,我唱得很难听,用伍德先生的形容词,就是巨他妈难听,五音不全的那种难听。”
伍德私底下直点头,和阿明商量着。
“我们终于听到了一点好消息,她有自知之明。”
阿明跟着点头:“老天有眼。”
汉娜一挥手,想到往事时情绪激动,满脸羞红。
“但是我不在乎!我就这么唱出去了!把巫婆陷害公主的阴谋诡计全都扔在了歌词里!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升华。”
凯恩老师点评道:“她能因为这种事情而完成蜕变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经历。”
“或许是……”林奇从兜里掏出烟:“傻人有傻福?”
汉娜在做深呼吸,吐露心声的感觉再好不过,用奇妙的比喻来说。就像是做了个开颅手术,把脑子扔在博物馆的清洁工面前,让清冽的泉水洗过一遍那样舒爽。
“然后我就死了,杀青了,演完了。因为吓哭了好几个小孩子,我的魂威把好几根金发变成了刀子,在第三幕和小王子对峙时,刺伤了小王子的胳膊,就这样,校长让老爹把我领回家,我成了个失学儿童,开始学枪打狼。”
伍德伸出右手,极尽全力往前探,紧接着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头轻轻敲打右手掌心,是鼓掌的意思。
“我们可以听下一个故事了吗?车长?”
汉娜应着车长的称呼回复道。
“没问题!乘务员!给我来杯咖啡好吗?要像迎宾小姐那样,恭恭敬敬地递给我!”
伍德一个响指,性感炸弹只在一分钟内完成研磨咖啡豆的工作。
性感炸弹举着小瓷杯,看向来福,以及整个货栏里,唯一的一匹母马,它的名字叫莉莉,是一匹毛发漂亮的红色矮脚小马驹。
来福刚刚摸完洋葱,他看见伍德的眼神时,就明白主子想干什么了。
“不,不可以。”
伍德掷地有声地肯定。
“不,它可以!它一定行。”
来福:“你他妈离我的马远点儿!”
性感炸弹灵巧地绕开来福,来到莉莉面前。
来福像是痛失爱马那样,忍着眼泪,说出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