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爷说……”
“这牢室谁说了算?”
“是朱爷说了算。”
“那好,自己掌嘴三十!”
“一、啪!二、啪!……”
两个管牢的自己一面掌嘴一面报数。
肖劲秋心想,这二管家朱镇方来时无声,此人功夫不弱、心术也好诈,得小心对付。
“……二十九、三十!”
“大爷的吩咐记牢了么?”
“小的……记牢……”大概打得不轻,管牢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快去拿枷锁,大爷亲自上枷!”
“哗啦”一声,铁门上方开了个方口,两只眼睛朝牢室里看,见肖劲秋等人萎顿在绳网中,似乎放下了心,“哗啦”一声口子又关上。
肖劲秋以传音入密分别告诉边、齐二人,要他们别妄动,由自己应付。
不—会,“哗哗哗”一阵响,那准是铁练拖地的声音,来到门口,“当啷”一声扔在地上,遂听开锁声,门无声无息推开。
肖劲秋偷眼看去,两个脸肿的黑衣大汉,一人拖着铁炼,一人双手拖着一副铁枷走了进来,朱镇方跟在后走进。
朱镇方打量了一下室内,道:“把枷锁搬进来,最重的锁那个姓肖的!”
“是,小的这就搬。”一个大汉答应着,立即出去搬铁枷。
朱镇方忽然嘿嘿一笑,道:“听说你逍遥生在武当威风得很,现在这副尊容却怎么也瞧不出来!”
肖劲秋道:“承蒙夸奖,不过只要你阁下命长,逍遥生的威风还是瞧得见的。”他说话有气无力,这该是被点了穴道的模样。
“放心,朱大爷算过卦,长命百岁,只可惜你逍遥生的威风大爷是瞧不见了,因为你生就一副短命相,活不过两天!哈哈,这大概是你想不到的事吧?”
“为什么是两天不是一天呢?”
“怎么,你急着要去见阎王么?”
“谁说我肖爷要去见阎王了?等见到了堡主,大家有话好商量,彼此无怨无仇嘛!”
“怎么?你怕死?嘿嘿嘿,我以为逍遥生是条硬汉子哩,却原来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千古艰难唯一死,这话是古人说的,足见我不想死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好一张巧嘴,不过对你朱大爷却无用,你一条小命却是捏在堡主手里!”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说了嘛,等见了堡主,有什么大家好商量!”
“一个阶下囚居然还想以对等身份对主人说话,你这不是痴人说梦话么?”
“肖爷与堡主无仇,总不会无缘无故要置人于死地吧?所以,堡主必有所图,只要把话说明,我看什么都好办。”
“咦,你小子倒还不算笨。不错,堡主对你当然有所图。不过,并非你情不情愿,高兴不高兴的事,这不是和你做买卖,是让你招供!”
“招供?你说要我招供?好说好说,我肖爷问什么答什么。”
“嘿嘿,你以为要你招的什么供?”
“不知道。”
“让大爷告诉你吧,交出你的武功。”
“交出武功?怎么,个交法?”
“你装什么傻?给你一支笔,给你一迭纸,把你会的玩艺儿,口诀心法一招一式都写出来,这下你该懂了吧?”
“懂了。”
“如何?舍不得吧?唉,想想也是的,一个人身怀秘技,威震江湖,正值春风得意之际,却要把一身所学写了出来给别人,实在是心痛得很哇,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