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依然笑嘻嘻道:“不对不对!老秀才还不敢说自己的功参造化,但和老秀才一样甚至比老秀才高明的并不乏其人,所以,老秀才并非孤掌。要不然,武当山前,贵教不是就可以得手了么?”
“那是因为武当山牛鼻子人数多,若撇开少林、武当各大派,光靠前辈和这几位兄弟姐妹,能和天灵教一较长短么?”
“若不能或是不敢与天灵教一较高低,我等又岂敢在福宁州驻足?”
“啊,这么说来,老前辈是有为而来了?”
“自然是有为而来,我老秀才不这么说,你也不会相信。”
“前辈要拜山么?”
“不是不是,我老秀才可没那个雅兴。”
“这就奇了,莫非来游山玩水?”
“明说了吧,我们来等人!”
“等哪一位,能说么?”
“能!怎么不能,我们等逍遥生!”
辛五娘暗暗吃惊,据她所知,逍遥生已被教中视为头号对手。
她赶紧问:“逍遥生要来福宁州,这么说是冲着天灵教来的了?”
“也许吧!”老秀才故布疑阵,问什么答什么,因为行踪已泄,还不如大方些,叫对方摸不准虚实,否则自己一行处境艰危。
辛五娘冷笑道:“那好啊,本教正愁找不到他呢?这倒省却了许多气力。”
老秀才道:“不劳贵教烦神,肖老弟一向神出鬼没,他要找贵教什么时候都会来,我老秀才相信,天下还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
“老前辈,这话不是太夸大了么?逍遥生似有三头六臂,贱妾相信双拳不敌四手,况且天灵教中尚有稀世高手未露面,他若是敢到葛洪山总坛,包管他有来无回!”
荀云娘早见不惯她那卖弄风情的死相,闻言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天灵教里有些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只管请出来。武当山上,金座护法的紫焰掌也没能奈何得了肖兄弟,那个什么圣主,只会躲在轿子里发号令,怎不见他出手显露一下功夫,就马上传令溜之大吉!我说你辛五娘,少在姑奶奶跟前吹大气!”
辛五娘也曾随长孙荣上了武当山,当日经过情形自是知晓,而项伟功父子却一无所知,这荀云娘当场揭出真相,未免太损天灵教的威望。她在这里监视项家父子,不能损了颜面。
她冷笑一声,道:“天灵教实力如何,用不着我辛五娘多费口舌,马上就有机会让各位见识见识。只不过到那时,各位后悔莫及!”
老秀才不愿立时翻脸,笑问道:“后悔什么?姑娘你说说看!”
“今日天灵教属下萃英别庄庄主,奉命款待诸位,是给诸位很大的面子。教主一向爱惜人才,希望诸位深明江湖大势,顺天行事,投入天灵教中,共襄一统江湖之盛举,这于武林、于自己都有好处,各位能在天灵教中占一席之地,有权有势,甚是风光。若各位执迷不悟,只怕下场就很凄惨了!”
荀云娘叱道:“贱婢,你找死!”倏地站了起来,老秀才连忙摇手示意她坐下,公良品也摇摇头,但不说话。
老秀才笑道:“别动火,云娘,她这番话是非说不可,要不怎么向她的头儿交代?她说她的,我们只要当耳边风不就完了?冲着项庄主面上,主人还未翻脸,我们做客人的也不能扫了主人的兴,大家还是先吃喝,吃完了要打要杀,到时再说!”
项伟功连忙举起酒杯:“老夫敬各位一杯,什么事吃完了再说!”
辛五娘忽然哈哈大笑,笑毕,娇声道:“等吃完了这顿酒席,各位想动手也动不成了!”
老秀才道:“愿闻其详!”
“因为酒中菜中都有毒!哈哈,老前辈是老江湖,竟也这么容易上当,真好笑!”
众人一惊,一齐把目光对准了项家父子。
项伟功道:“各位放心,老夫没有下毒!”
公良品突然开口道:“不错,酒菜无毒。”
众人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暗中一提气,果无中毒现象。
辛五娘大惊,连忙向门口跃去,但被门外两条大汉挡住:“尊使去哪儿?”
辛五娘斥道:“本使上哪儿,你能管?”
“卦主交代贵使与本庄主宴客,何以宴席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