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耘武当着二老和甘蕊的面,想说也说不出来了,一时心中大急。
老秀才笑道:“说呀,说出来让我老秀才听听,也好帮你的腔。”
惠耘武心跳不已,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再不说可就后悔莫及。
他一咬牙,道:“小侄向云妹求亲,恳请师傅和老人家恩准,小侄对云妹终生不渝!”
公良品点头道:“这就看云娘的意思了,你愿不愿与惠贤侄结为百年之好?”
荀云娘声音小得似蚊蝇:“但凭师傅作主。”不过大家都听得到。
甘蕊道:“师姐,大声点儿,师傅听不见呀,你究竟是愿不愿呀!”
云娘恨极,心想等一下没人再收拾你。
老秀才笑道:“那自然是不愿意的了,你瞧云娘低着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儿。唉,惠老弟,你只怕是单相思一场哪!”说完摇头叹息。
惠耘武心中忐忑,也没注意到老秀才居心不良捉弄他,一急之下道:“她愿意的!我听见云妹她说,但凭师傅作主……”
甘蕊故作惊讶:“哟,是这样说的么?秀才爷,你听见了么?”
老秀才道:“没有哇,惠贤侄你骗人。”
惠耘武大急:“没有呀,这是真的……”
甘蕊道:“你说了没用,还是听师姐自己说吧,婚姻大事,可不能闹着玩哪!师姐呀,你就开开玉口吧,要不可把惠大哥急傻了咋办?你想,一个人要是傻,怎么做新郎……”
云娘再也忍耐不住,冷不防一把抓住甘蕊,伸手就去胳肢她的软腰。
“格格格……救命呀,师傅……格格格,啊哟,吃不消啦……师傅救命……”甘蕊缩成一团,笑得气也接不上,人也蹲了下来。
公良品笑道:“好好好,云娘你就放了她。你从小无爹娘,就由师傅做主,将你许配给惠贤侄,今日请宇文兄做个媒证,你们互赠信物,算是定亲,待灭了天灵教,就与你们办婚事,你说可好?”
云娘放开甘蕊,头垂胸前,仍是那句话:“但凭师傅作主!”
惠耘武谢了又谢,忙取出一方玉佩给云娘,云娘也取出一枚金钗给他。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抬起头。
老秀才哈哈大笑:“惠老弟你艳福不浅,今晚摆酒谢我这个大媒人!”
惠耘武喜滋滋道:“是是,小侄定当孝敬一罐好酒,感谢前辈做媒!”
甘蕊道:“还有我呢?要不是我把师傅拖了来,你这会儿还在磨磨蹭蹭,把我师姐给急死啦,你说是不是啊?”
云娘大恼,蹿过去又要抓她,但这次她早有了防备,“哎哟”一声逃出门外。
云娘骂道:“等你有那一天,我不收拾你才怪!”声音依然很小,但甘蕊是听见了。
她在门外笑道:“人不能没良心呀,人家可都是为了你,你……”
云娘又追出门去,甘蕊尖叫着逃了。
晚饭时,老秀才向众人说了这件喜事,大家十分高兴,纷纷向一对情人祝酒,免不了热闹说笑一番。
次日,众人继续上路。
惠耘武与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