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即赞同,又是叫又是笑,不断替钟、黄二人助威,使两人越斗胆越壮。
忽然,人丛中有个清越的声音压倒了一片嘈杂:
“两个老江湖欺负后辈,本公子爷看不顺眼,这儿有那么多人,也不出来说话?”
随着话声从人圈中挤出来一个白面年青公子,手中拿着—把闪亮的金扇,大摇大摆,昂头挺胸,神态十分倨傲。
明亮的月光下,众人看得清楚。
“啊,原来是金扇书生司马公子!”
“有他架粱,独服独臂可就吃不消啦!”
曹三、胡定一惊,这金扇书生可不是好惹的,特别他们老鬼师傅屠龙秀士秦山应,是白道上几个顶尖高手之一,他俩招惹不起,今夜只好罢手,便先后跳山圈外,钻进人丛走了。
司马俊微微含笑,向钟莹莹施礼:“敢问姑娘芳名,因何与这两个丑鬼厮斗?”
钟莹莹见他人才一表、风流倜傥,一出场就惊走了两个凶徒,不禁有些惊异。
“这两个凶徒一口咬定我和黄少侠得了什么宝典,无理纠缠……”
和陌生男子说话她有些心跳,话说得并不顺畅。
司马俊见周围人仍不散开,在这里碍事,便道:“各位,事情已了,还不走吗?”
笑狐道:“他们认定两位是取宝典的男女,眼红得要喷火呢,岂肯就这么走了?”
有人反唇相讥:“笑狐,你不眼红又何必守候在这里?”
“我相信钟姑娘黄少侠的话,他们今日才到,有人亲眼见了的……”
话未完,忽听一阵冷笑声传来,这笑声似嚎,令人毛骨悚然。
接着就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宝经被这对男女藏在山上,你却千方百计掩盖,编些鬼话哄人,你分明是和这对男女串通一气,好霸占宝经!”
笑狐满脸惊疑,抬起尖下巴,两只小眼珠乱转,想找出说话人的方位,嘴里说:“什么人信口雌黄,敢在……”
“嘿嘿嘿,你问我是什么,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的死期到啦……”
莫说笑狐没找到这冷冰冰刺耳的声音从何处传来,就是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找到,一个个东张四望四处查找,可就不知道人藏在何处。
“……你爷爷大号邢甲,听说过吗?”
笑狐大吃一惊:“啊哟,剥皮阎罗!”
“不错,你小子总算还认识爷爷!”
周围的人立即骚动起来,一个个惊恐不安。
有人叫出声来:“啊哟,这尊凶神也来啦,咱们惹不起就趁早躲开!”
笑狐硬挤出来两声干笑:“原来是邢前辈,失敬失敬!适才在下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请恕在下不知之过!”
“嘿嘿嘿,说两句好听的,也救不了你这条狐命!挖心剥皮,是爷爷最拿手的把戏,把你这张狐皮剥下来,总可以卖几文小钱吧?”
“啊哟,前辈,贱皮一文不值,白费了你老人家一番功夫,不值得不值得!”
“不值也不打紧,爷爷一向喜吹剥人皮开心,你知道爷爷剥人皮的手艺吗?”
“听说过听说过,前辈剥人皮的手艺堪称一流,是祖传绝技……”
“混账东西!你敢骂爷爷祖辈都剥人皮!”
“不是不是,晚辈怎敢冒渎前辈祖先?大明立国时,太祖皇帝便定有剥皮刑,府州里的衙门左方建有小庙,祭祀土地公公,兼作剥皮场所,又称剥皮店。现在官府不再剥皮,只有前辈承继古风,便以为前辈乃祖传秘技,顺口说了出来,请前辈宽恕才好。”
他明明是说邢甲的祖辈是衙门里的刽子手,可嘴上遮遮掩掩不承认,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出声,为他捏了把汗。
只听剥皮阎罗一声大吼:“闭嘴!你这张狐皮爷爷是剥定了,你认命吧!”
“是是,晚辈认命。”
钟莹莹不知邢甲为何许人,但见笑狐唯唯诺诺不像先前对待曹三、胡定那样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