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而修长的翠绿叶子像刀锋一样笔直锐利,簇拥着鲜艳妖娆的蓝色花朵。
店门关上时,街上又是一片黑暗。
鸢尾也看不出本色了,黑黢黢地消融在周遭的黑暗中。
愈是妖娆,便愈是觉得忧伤。
水凝烟嗅了一嗅,什么味道也没有。
她把鸢尾拿得离自己的皮肤远一点,怕自己皮肤上散发的可怕热量烫坏了它们。
继续往前走,还是孤独。
只有手中的蓝色鸢尾伴着,像谁在轻轻叹息。
叹息一场迷离的爱情,叹息一场破碎的激情,叹息一场浮世的梦境。
路,还很远,很黑,已经看不出会通向哪里。
也许没有尽头,不知会不会有天明?
老天其实很公平。
它让爱情的甜蜜收缩了每一寸的光阴,让每一天变得短暂。
作为反比,它让爱情的悲伤拉长了每一寸的岁月,让每一瞬变得漫长。
个中甘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却只能在无可奈何中随波逐流。
路和夜,一样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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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智瑜送江菲回家的路上,她倒也没有撒酒疯,可惜真的只能用烂醉如泥来形容了。
将她抱出酒臭熏天的车厢,又抱上电梯,打开门抱她进房间,原智瑜决定以后再和江菲争吵时,一定要把她的体重作为很有震慑力的反击要点提出。
就冲着害他出了一身汗,都该劝她减减肥。
将江菲放到床上,脱了鞋,开了热水器,取了热水来给江菲洗了脸,草草擦去裙子上的秽物,他后悔没将就些让水凝烟一起坐车回来。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为江菲换衣服吧?
到时雷锋没当着,色狼的称号可就逃不脱了。
无可奈何地吸气时,江菲在迷迷糊糊中嚷着渴,他只得倒了水来服侍这个前世里的冤家对头,只盼着水凝烟快些回来,也好把这烫手山芋尽快扔下,安心回家睡觉。
门铃终于响了。
原智瑜松了口气,知道水凝烟没钥匙,忙丢了水杯前去开门。
门开了,他和门外的男人都是一怔。
门外的男人率先向他伸出手,友好一笑,“你好,我是林茗。”
原智瑜看清他后面并没有跟着水凝烟,皱了皱眉,同他握了手,简洁地自我介绍:“原智瑜,江菲的同事。”
林茗点头,走到江菲敞开的卧室前,只看了一看,已皱起眉:“凝凝……水凝烟还没有回来?”
原智瑜淡淡一笑,“她和江菲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我不方便带她同车回来,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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