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怔了下,要从他手里抽出手来,可是他握得紧,严真便只好瞪他一眼。
“我还要做饭呢!”
“不生气了,嗯?”他垂眉看着她,声音略带诱哄。
严真吸一口气,忽略掉刚刚涌上来的酸楚。
“我才懒得跟你生气!浪费时间!” 他们没几天的时间。
顾淮越则笑了,顺了顺她的刘海说:“挺好,思想觉悟挺高。”
说完严真又瞪了他一眼,可确实也气不起来了。
其实他是不得已,因为他发现现在离家这个习以为常的动作变得越来越难了。以前走的时候,光是克服对小朋友的想念已经有些困难了,而现在,又来了一份只多不少的,想想,只有两个字能形容了——要命
49、
五月初部队也有几天假,不过第二天一大早顾淮越还是要去师部大楼,因为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他想趁这一天尽快完成,腾出时间来修个短假。
老刘前阵子生病住院,高政委回家照顾老父,许多事情都压在他身上让他负责,顾参谋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于是这次放假刘向东说什么也不安排他值班了,直接打发他回家陪老婆孩子。
军令如山啊!顾淮越有些失笑又很领情地接受了。
小朋友听说以后是万分高兴,早饭不用严真催也完成地很迅速,还乖巧地帮严真刷了碗!
严真诧异地看着这小家伙,看着他沾满泡泡的小胖手在水池里捯饬,一副乐得自在的模样也就由他去了。
正逢门铃响起,严真走出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严真乍一看觉得很熟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男人的名字:“姜松年?”
姜松年正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此刻见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喜,啪地站直,行了一个军礼。
被比顾淮越年纪还大的军人行礼,严真有点儿受之有愧,她连忙欠身,将姜松年让了进屋。
他手里提了一些特产,严真一看愣住了:“怎么还带东西?”
姜松年笑了笑,黝黑的皮肤透着一丝赧然:“我还是第一次来参谋长家,没什么好送的,这是老家的特产,带过来让你们尝尝。这不过节了么”
严真连忙给他让座,顾小朋友在厨房玩水,严真在客厅招待姜松年。
姜松年坐定后,有些不自在地环视了一圈儿。他的老婆孩子也在B市,不过是住在B市早几年在市郊盖得一个家属院里,那儿住满人之后才在这师侦营后头又盖了一栋小楼。看这布局,跟自己家里的没差到哪儿去。
视线落在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上,他说:“这放假了,参谋长也不在家?”
“他说明天休息。”严真笑了笑。
“哦。”姜松年点点头,“我看这家里还是有点儿空,还没随军?”
严真拢了拢头发,“不着急,姜副营长的家属跟过来了吧?”
姜松年笑了笑,说:“嗯,过来好几年了,女儿在读高二,我老婆在市里也有工作。”
严真闻言,有些羡慕:“那挺好的。”
姜松年倒是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这老婆孩子在B市好不容易安置好了,我又要转业走人了。”
严真不禁有些惊讶:“今年?”
“嗯。”姜松年点点头,“快满二十年了,没技术没文化,部队是不留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复员转业,这是常事了。而且部队也处于转型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