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醒目极了。
&esp;&esp;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很多妇孺在围着她流泪致谢。
&esp;&esp;一夜之间,京城所有的人,上至朝堂,下至街巷。
&esp;&esp;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位十公主。
&esp;&esp;第二天晨起,她接到了薄皇后的懿旨。
&esp;&esp;五月二十二日,迎香音公主回宫。
&esp;&esp;今日是五月十七,她将在京城金城巷的东阳长公主府住下,直至五日后进宫。
&esp;&esp;这里曾是长公主未被幽禁前的旧居。
&esp;&esp;她甫一回归,便早命人将这里收拾规整,把将军山的陈设全都拉过去。
&esp;&esp;花儿来不及重栽,就从养花儿的匠人那里成盆成盆的买,再用成匹的各色软缎装饰各处,一时间,长公主府里到处是灼眼的靡丽。
&esp;&esp;灵药被安置在花园子的息芳园。
&esp;&esp;法雨在息芳园里的真意堂里,东摸摸西摸摸,一脸的难以相信。
&esp;&esp;“公主,咱们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吗?圣上知道您为她分忧,一定是念着您的好,要接您回宫。”法雨走到灵药身前,感慨着说,“您瞧,长公主殿下都回了京,住进了从前的旧宅子。咱们要是能有自己的府邸就好了。”
&esp;&esp;灵药站在窗前,望着门前灼灼的榴花,只觉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esp;&esp;“我还未及笄,薄皇后不会准我开公主府的。”她叹了一口气,“法雨,你叫沈正之来见我。”
&esp;&esp;法雨嘟囔了几句。
&esp;&esp;“他前些日子在外头不晓得和哪些人结了兄弟,成日里喝酒,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还醉着。”
&esp;&esp;灵药去看法雨的脸,笑她:“他成日里喝酒,那就让他回家好了,别跟着我。”
&esp;&esp;法雨小拳头锤上灵药的肩膀,献着殷勤。
&esp;&esp;“别啊您,他啥都不会,就对公主有一颗忠心,去了别的地方还讨人嫌。就留着他吧。”
&esp;&esp;灵药莞尔。
&esp;&esp;转念却又低落起来
&esp;&esp;已经有两日没见到他了。
&esp;&esp;他是怎么了?突然就冷了下来。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么?
&esp;&esp;她不相信他是这般肤浅的人。
&esp;&esp;只是彼此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盟约,她又有什么可忧思的呢?
&esp;&esp;可是止不住的心神不宁。
&esp;&esp;法雨使人搬了一张软塌放在窗外的石榴花下,灵药盖了一条薄被,迷迷糊糊睡了一个下午。
&esp;&esp;只觉梦境支离、晦涩难垛,前世种种涌上心头,令人心悸。
&esp;&esp;到了傍晚,便有几滴暗雨落下。
&esp;&esp;灵药自重生后第一次耐不住性子。
&esp;&esp;长公主才回府,府内守卫不是很严密。
&esp;&esp;灵药仍做了男装,将头发束的紧紧的,携了法雨往通济门而去。
&esp;&esp;金城街距通济门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