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们却听得一哽,左家雇的那些人手不会走。
看来开垦白种菜得来的便宜,就算是回头将菜全卖了换成银钱,依旧大不过工钱。所以那些人这才舍不得扔下活计。
也不知道左家具体给开多少钱。
那些干活的人,包括左家人嘴巴一直可紧了。
她们想让自家男人去帮忙盖房子挣钱,或是自己趁此机会捡漏,想拿下酿酒活计的心思,算是没了指望。
等到这些话传到石九嫂子和葛老抠媳妇等人耳中,使得这些人又是大骂怎么还有截胡的呢,臭不要脸。又很是心暖一番,和家里人没少念叨左家人的好。
左家待她们不薄,那他们更是不能耽搁正经活计。宁可将开荒往后放,少开几拢地。
……
与此同时。
“啊切!”朱兴德打了个大喷嚏,他已经赶车快到杏林村。
朱兴德不知道,他家甜水又想他啦,正在嘀嘀咕咕念他不帮姥姥家干活,不长心。不知亲眼看看亲闺女抓阄,又错过了亲闺女人生里的小插曲。
甜水那话扣在她亲爹脑袋上,却也不冤枉。
朱兴德本人确实顾不上老丈人家。
毕竟他和小稻名义上属于杏林村人,要在杏林村占荒地份额。
家里二堂哥、三堂哥不在家,干活他得是主力军。
这种时候就不能计较那么多了。要不然荒地分到手,到最后却干不过来,他爷该上火了。
不过,朱兴德也是精心安排一番才放心离开的。
岳父岳母那里,朱兴德将二柱子留下了,没带走。
让柱子和满山、李二一家帮着岳父岳母忙乎。
罗家那面,朱兴德是安排六子去了。
其实罗家才是最难的。
小妹大着肚子,罗峻熙不咋会种地,罗峻熙连半个庄稼把式都算不上。
罗婆子一个妇人家,又要照顾自家已有田地、又要伺候那么多只鸭子,这回又要加上开荒,想一想就能猜到够罗婆子喝一壶的。
朱兴德叮嘱六子,干脆别回来,就住在罗家帮忙放荒、犁地,直到他和满山等人忙完各自一头去接应再说。
所以说,六子身上担子才是最重的,还不能指望外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