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的身高,下身还穿了件九分裤,加上这上身长袖的装扮,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目光,约莫三十四五岁的年纪戴着个黑色大墨镜的家伙却没有露出墨镜下那双犀利的眸子。
男人,姓李,名元虎,在往深处点联想一下,或者跟张六两在此地打掉的大老虎李元秋的名字结合一下,不难看出,李元虎跟李元秋也许是有关系,而且是很亲密关系的。
李元虎走出火车站出口,望了眼远处早就得知前来接驾的一辆白色路虎,没做短暂的逗留,径直朝白色路虎走去。
车门被里面的人打开,露出一个依旧戴着大墨镜的脑袋,咧嘴憨笑的他举手示意道:“虎哥,快上车!”
李元虎钻进了车里,朝偌大的座椅靠了靠,开口道:“我哥埋在了哪里?”
“东园私募,是我选的地,风水不错,卖墓地的人说李爷这样的人物适合这样的风水宝地!”
李元虎拍了拍坐在驾驶位置汉子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虫子!”
被叫做虫子的人憨厚一笑道:“李爷生前待我不薄,我周小乐眼睁睁的看着李爷被执行枪决却毫无办法,只能选一块风水宝地厚葬李爷!”
李元虎叹了一口气说道:“感谢的话我不多说,我李元虎会给我哥报仇雪恨的,开车吧,去墓地给我哥说会话喝几杯酒!”
周小乐外号虫子,年龄三十二,是李元秋的人,不过却是隐藏在暗处的一枚许久不用的棋子,在最后跟张六两的大战时刻都没有被李元秋叫出来用,原因则是跟其的职位有关,这个被李元秋一手从小小县长秘书扶持起来的人如今也是顺利坐到了市建委城建局的主任一职,主管天都市大东区城乡改造的他也在等一个机会卷土重来,为的却是报恩,报李元秋当年扶持自己的大恩。
而坐在大路虎后排座椅上这个戴着大墨镜的奇装异服的男人李元虎今天回来则是选对了日子,因为今个是李元秋的生日,为何没选择在李元秋祭日那天回来也许是李元虎已经等不及要重拾旧山河了。
一直以来,李元秋都没有把其弟弟李元虎拉到跟其走这样一条道路上,早早就把李元虎送出国发展的李元秋也是走了一步隐藏自己弟弟的路数,他不想让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弟弟走自己的路,因为这条路是一条越走越黑的路,直到他被枪决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后悔自己雪藏亲弟弟的事情,甚至于都没有让自己的一些旧部把自己枪决的消息告诉李元虎,然而不告诉并不代表李元虎不知道,如今回国的李元虎势必要进行一场报仇大业。
显而易见的对手就是张六两和隋长生,再加上天都市地头上当时参与打压自己亲哥哥事情的徐情潮。
李元虎的武力值和智力值到底是比李元秋还要虎或者说是一个更加奸诈的人物,在放出手段的时候也许就能见证了。
天都市还真就是一直不太平,李元秋落马以后,他这种犯了很多罪名的人枪毙十个来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的落马,张六两这方得到了短暂的太平日子,而之后赵章的归来把河孝弟跟周晓蓉加上他的一段陈年往事勾了出来,如今李元虎的回归,还真就一波已平,一波有紧跟着来袭了!
李元秋残余的旧部下到底还有多少?这是一个未知数,甚至于李元虎都知晓的很少很少,他的归来是沿用这些埋在深处的旧部还是重新挖掘新的势力,还得看他的手段。
白色的路虎车子行至大四方集团的时候,周小乐指着不远处的大四方集团对后排的李元虎说道:“虎哥,这就是张六两的大四方集团,我已经安排了一个人在这里工作了不少日子了,也算是安置了一颗棋子,至于李爷的那些旧部,你回来了估计他们也该归位了,咱们是休息一段时间开始整合还是即刻就打出来自己的名头?”
李元虎摆手道:“不着急,等我把国外那批人调过来以后再做考虑,这些年用我哥给汇的钱笼络了一批那个地方的外籍的一支雇佣军团,虽然跟国际上那些雇佣兵军团有些差距,但是用起来还算顺手,等他们就位以后我开始铺路,先了解一下张六两在南都市的情况,顺带把天都市的这盘散沙归拢一下,开战是早晚的事情,咱们等等风,都回来了,就不愁开战的时间了!”
“好的,我给你接风,想吃点什么虎哥?”
“去看完我哥去你家吃吧,不想被人看到!”
“成!”周小乐开出车子直奔东园墓地。
元秋、元虎,是秋老虎的寓意吗?
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秋老虎已经都过去几日了,李元虎在这个季节回来,好像是冥冥之中的;因为张六两下北凉山的时候也是秋天的季节!
第四百一十四节 给校长买饭
车子开到大东区的东园墓地,白色路虎被周小乐停在了园林外围,李元虎跟周小乐下车走进了园林墓地。
拎着周小乐早早备好的天都市本土白酒抱龙原酿,李元虎大步子走向了整齐墓碑的最后一排。
周小乐则紧紧跟随,待到了李元秋的墓碑前,李元虎席地而坐,拿牙咬开了抱龙原酿的瓶盖子,洒出些许白酒摘掉墨镜,开口说道:“哥,我回来了,想我没?”
只是这一句道出,周小乐便突然有一种悲痛的感觉打来,他悄悄转身,走向一旁,眼睛已经红了的他却不想打扰李元虎跟其亲哥哥李元秋说话。
李元虎喝了一小口白酒,又倒出来些许洒在地上,而后继续说道:“哥,你走的时候我没有来送你,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不想被势头正猛的张六两逮住我,我如今回来也许你很不乐意,但是就算你怨我打我骂我,我还是得回来,因为我要为你报仇!这些年是你一直在保护我,不让我碰触你做的事情,汇了那么多钱给我,我没有乱花,我知道哥迟早有一天会躺在这里,因为这条道路你曾经说过会进坟墓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我不问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哥你等着吧,等我好好拾掇拾掇张六两那帮人,他们给你的我一一还回去,你在那边要是没酒喝了没钱花了就托梦给我,我一定给你买好酒喝烧大把的钞票给你花!”
李元虎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悲也许就是那么一念之间就已经悲起来了,而痛却是很久很久就已经在心房上打下了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