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晓见未伤着念文,便一心攻来,疾风疾雨,怒气攻心,剑势愈来愈虚浮。
只见秦忘舞剑挡格,如风中柳枝,蜿蜒清丽,缭乱而不失章法。
方念晓怒气浮躁,虽是已让了三分,但秦忘身负两处伤,体力极差,居然式式不落下风。若是平日里二人比试,怕三个方念晓也未必胜得了她。
何况秦忘年纪不到二十,如此年岁,放眼江湖也算是屈指高手。
方念文回过神,不顾性命冲到二人之间,举起剑鞘挡住方念晓一劈。
秦忘的剑势在半空生生停住,不禁“啊”一声,肩上伤口冒出血来,脸上依然冷倔,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
方念文喊道:“住手!住手!”
方念晓道:“你快住手!你忘了大哥的伤吗?”
秦忘骂道:“呸!休要血口喷人! 那些使暗器的贼人我不认识!”
方念文道:“二哥,若不是秦姑娘舍身相救,我和大哥怕已经死在山道里了。这其中定有缘由,你且让她慢慢说出来啊!”
说完转向秦忘道:“秦姑娘,我知道我们一定有误会,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的。你为何要乔装来我们镖局,你如何知道会有此大镖?”
秦忘沉寂一会,开口道:“方大哥中镖虽不是我帮干的,却也与我有干系。好,我便说与你们。我不是什么菜贩子的女儿,也不是来投奔亲戚的,我从川东来——”
方念文问:“那日自尽的哪位老伯是?”
秦忘道:“是我杀的。”
方念文心里一寒。
方念文问道:“那日你与我相撞?”
秦忘道:“一个月前,我帮里来了一个人,吩咐我们到徐州一带寻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和尚,他身上有一张图纸,便是我们要的东西。我们在四处候了很多天,没看见什么和尚,却发现了有两路人马也在寻什么东西。”
方念文道:“是不是灰衣人与那发暗器的贼人?”
秦忘道:“正是,他们来历不明,却似乎与我们找得是同一样东西。那日我们见那群贼人围攻灰衣人,见那情形,便以为那东西定是落了灰衣人手中。当时那些贼人人数众多,我们不是他们敌手,接着看见你冲来助灰衣人逃脱,便一边跟踪灰衣人,一边安排此计接近你。”
方念文道:“为了接近我,便杀了一个无辜的老伯?”
秦忘道:“那老伯却也不是什么好人,便是那些贼人一起的。过了几天我便知道,你与那灰衣人没什么关系,正要走,却碰见那灰衣人来托镖。”
方念文问:“那日晚上我觉得有异去你房中探望——”
秦忘道:“那晚确是有人来过。”
方念晓冷讽道:“便是你那位赵四吧。”
3、放走
秦忘没理会,冷冷道:“方念晓,该你了。”
方念晓道:“秦忘,白日山道中埋伏,我便怀疑你了,只是没有实据。下午出去,便找药材店打听,找到第二家,碰见一个黑衣人。”
秦忘道:“赵四?”
方念晓道:“我不知他姓名,他买了一堆活血补气的药材便走了。他轻功确是不错,我差点没跟住,被他发现了。”
秦忘道:“你把他杀了?”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与自己无关。
方念晓道:“他的功夫远没有他轻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