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她是喜欢的。
尝到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
这是人的劣根性。
哪怕柴青知道,这样很危险。
窗外的雪渐渐密集,愣神半晌,她猛地一拍脑门,往门外冲去。
冲到院门,冷不丁想起一事,又往回折返。
再出去,手里多了一把油纸伞。
姜娆这次出来带的人不多,更无排场,她是从客栈一路走来穷极巷的,来时喜忧参半,去时脸上好歹有了笑模样。
柴青一路追出去:&ldo;等等!&rdo;
狸奴撑着伞回头看。
姜娆步子停下,矜持着往她在的方向迎了几步。
她看着急慌慌跑出来的柴青,再去看她抓在手里的油纸伞,不由分说地抢过来:&ldo;这是送我的?&rdo;
柴青嘴慢,话到嘴边,手里抓着的伞换了一把。
一把崭新的,精致的。
姜娆撑着她的破伞,眉眼间流露的高兴做不得假,她专注忘我地看着柴青:&ldo;谢谢柴柴。&rdo;
柴青蓦的脸红,脚底板发烫。
&ldo;我……&rdo;
&ldo;嗯?&rdo;
她搓搓手,长长的睫毛托住几片雪花:&ldo;你,你还会来的罢?&rdo;
柴青挺胸抬头,大胆道:&ldo;我还能去找你吗?&rdo;
姜娆的爱意隐匿深藏,她笑了笑,心里炸开一朵朵烟花,下巴轻点:&ldo;能。&rdo;
你当然能来找我。
你来找我,我总会见的。
我还会去找你,可我去,不如你来。
你来,我得到的会是加倍的欢喜。
柴青不知她的所思所想,听到那句&ldo;能&rdo;,她重新振奋起精神,转身一溜烟跑走。
来去如风。
姜娆想握住这缕春风,想让春风入她怀。
回到小破茅屋,柴青可劲地搓搓脸,满身的热血在身体里激荡,尝到腥的坏猫忍不住为自己的大胆感到自豪,看罢,她只是试着问了问,姜娆果然同意了。
她果然是喜欢她的。
昨天定是身上的伤疤吓到她,所以她才会跑。
又或者是事到临头,羞涩难当,起了迟疑,所以才会跑。
但今天她来了,她这样那样地对她不客气,姜娆都没翻脸,柴青身板挺直,自觉&lso;戴帽子&rso;的进程向前推动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