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方宁说,你以为我不敢?可惜没人请,难得碰上懂我的人,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
好,咱们上动物实验室去吧。
含星自知没份,也不再纠缠。
沈若鱼说,在哪里?不远。
但我这一身病人装束,进得了实验室?你换上我的衣服。
简方宁说着,打开书柜的下层木门,抽出几件衣裳,质地式样都不错。
贡沈若鱼一边换衣一边说,看你平日挺朴素,想不到金屋藏娇。
简方宁说,从部队回来,一无所有。
最慢的有时就是最快的,什么都现买,当然新潮。
别的女人,好衣服都藏在家里。
我就这么几件行头,全在办公室。
出席会议,或是有客来,随时披挂。
两人说笑着,打扮齐整。
刚要开门走,沈若鱼说,还有一事。
简方宁说,怎么这么啰嗦?沈若鱼说,你忘了?我不是自由身。
要是一会儿病房里找起我来,会报失踪案。
简方宁说,疏忽了。
你是模范病员,待我给护士长打个电话,就说你一直在我这里,其它的,她自会安排了。
保证你回来后,不会追查你的下落。
沈若鱼答,谢谢院长关怀。
简方宁又叮咛了含星几句,两人从院长室的另一扇门,走出去。
出了院长室直行,沿普通楼梯,顺梯而下,经检验科,从另一道门到了楼外。
又看到灰蓝的天,闻到充满寒意的空气,真有枯木逢春之感。
沈若鱼激动不已。
你这楼,像碉堡,正面三道铁门,强攻很困难。
但要从院长室这个方向朝里攻打,就手到擒来了。
她对简方宁说。
你这人,居心不良。
我把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给你,你却打着颠覆我的主意。
沈若鱼说,我是为你着想。
病房内封闭很严,自是利于管理。
如果着了火呢?大家往哪里跑?所有的窗棂都钉了铁条,哪怕谁有勇气跳楼,一时半会也撬不开。
要是烧死烧残个把病人,你这个当院长的,就算不必偿命,也少不了来个玩忽职守罪。
简方宁沉思道,我应该重视你的建议。
走出院外的铁篱笆,明晃晃的阳光,耀得人睁不开眼。
好一会儿,沈若鱼才适应了室外的强烈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