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接道:“何况,你此刻既然对我说出这些话来,那些事便未必是真的,更不会也对我做出那种事来。”
金无望道:“你怎知我不会?”
朱七七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纵然做了,我也不怕,不信你就试试。”
她身子往前一挺,金无望反倒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愕然望着她,面上的神情,也说不出是何味道。
朱七七拍手笑道:“你本来是要吓吓我的,是么?哪知你未曾吓着我,却反而被我吓住了,这岂非妙极。”
金无望苦笑一声,喃喃道:“我只是吓吓你的么?……”
朱七七道:“你不愿说出以前的事,想必那些事必定令你十分伤心,那么,我从此以后,也绝不再问你。”
她又拉起金无望的手,接道:“但你却一定要告诉我,昨夜你为何要不告而别,你……你究竟偷偷溜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无望怔了一怔,道:“不告而别?”
朱七七道:“嗯,你溜了,溜了一夜,为什么?”
金无望道:“昨夜乃是沈浪要我去办事的,难道他竟未告诉你?”
这次却轮到朱七七怔住了。
她呆呆地怔了半晌,缓缓道:“原来是沈浪要你走的……他要你去做什么?”
金无望道:“去追查一批人的下落。”
朱七七道:“他自己为何不去,却要你去?”
金无望道:“只因他当时不能分身,而此事也唯有我可做,我与他道义相交,他既有求于我,我自是义不容辞。”
朱七七道:“哼,义不容辞,哼,你倒听话得很……为什么人人都听他的话?我不懂!”抓起团冰雪,狠狠掷了出去。
金无望凝目瞧着她,嘴角微带笑容。
朱七七顿足道:“你瞧我干什么,还不快些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事?追查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你也要像他们一样瞒我?”
金无望沉吟半晌,缓缓道:“沈浪与仁义庄主人之约,莫非你又忘了?”
朱七七道:“呀,不错,如今限期已到了……”
金无望道:“限期昨夜就到了。”
朱七七道:“如此说来,你莫非是代他赴约去的?但……但你又怎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你又是怎样向仁义庄主人交代的?”
金无望道:“代他赴约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在暗中为他监视那些代他赴约的人。”
朱七七着急道:“你愈说我愈不明白,究竟谁是代他赴约的人?”
金无望道:“展英松、方千里、胜滢……”
朱七七截口呼道:“是他们,原来是他们。不错,只要他们一去,什么误会都可澄清了,沈浪无论去不去,都已无妨。”
语声微顿,突又问道:“但这些人既已代沈浪去了,为何又要你监视他们?”
金无望道:“这其中的原故,我也不甚知晓,他只要我将这些人的行踪去向探查明白,再回来相告……”
朱七七恨声道:“原来你们是约好了的。”此事沈浪又将她蒙在鼓里,她心中自然恼恨,却终于忍住了,未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