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本官就权当这大单于背刺盟友,脑子一抽,既挑衅本官,激化矛盾,还想来与我大乾和谈。”
“但朝堂诸公,真就想着以女人和亲,如那楚皇一般,去换取和平?”
高阳眼神骤冷,扫视蠢蠢欲动的主和派,直接出声训斥道。
“可笑!”
“我泱泱大乾,莫说这是假和谈,纵然是真,也绝不可牺牲女人来换取和平,以女子来换取的和平,这不是和平,而是莫大的耻辱!”
“更莫说匈奴大单于点名要婉儿前去和亲,尔等若想主和,那便将自已的女儿,自已的老婆送去和亲,少打本相女人的主意!”
“我大乾热血男儿,脊梁比竹直,比铁硬,岂能以女人来换取和平?”
高阳一番话,犹如音爆一般,炸响在金銮殿。
百官闻言,齐齐面露震惊。
上官婉儿美眸震动,死死的盯着高阳。
武曌也内心震撼,玉手攥紧龙椅扶手。
吕震闻言,激动不已。
他一双虎眸左右扫视,那颗想要怒喷的心,越发高涨。
如高阳所言,他大乾热血男儿,脊梁比竹直,比铁硬,岂能以女人来换取和平?
那帮软骨要和亲,那便以自家老婆,老妈,女儿去和亲。
更莫说,这匈奴摆明是戏耍大乾。
一时之间,哪怕连闫征都说不出话了。
匈奴使者杀都杀了,再论真假已毫无意义。
但这并不是令闫征最为气愤的,真正令闫征气愤的是,匈奴是正儿八经的派出使者。
既是使者,大乾岂能斩杀使者?
“高相,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亘古以来的规矩,高相先前杀楚国使者,现在又杀匈奴使者,这会令我大乾遭天下人耻笑!”
闫征面带痛心。
高阳闻言,哈哈大笑。
“闫大夫,本官赞同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句话,但这句话却有一个前提,这里的两国,皆是泱泱大国,要懂礼义廉耻,行的是王道,一诺可抵千金,如此方才是国!”
“昔日,楚国撕毁盟约,十万骑兵长驱直入,这算什么大国?”
“那就更莫说这匈奴,匈奴年年犯我边疆,杀我大乾百姓,掳我大乾女子,令我大乾边疆大地,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这算什么?”
“现在,匈奴仗着三国背后支持,再次犯我大乾,重燃战火,匈奴此举,莫说称之为国,纵是畜生二字,都侮辱了这个词!”
“与匈奴讲大国之风,以礼相待,闫大夫何不去那边疆大地,去看看那被匈奴劫掠过的人间炼狱,去问问边疆饱受匈奴之苦的百姓同不同意?去问问那些战死疆场,青山埋骨的大乾忠魂同不同意!”
殿外大风呼啸,吹动高阳身上的紫色长袍。
高阳拔高声音,一声更比一声大,如惊雷般响彻金銮殿。
偌大的金銮殿,骤然寂静无声。
闫征面色一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