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走后,云乐回到寝殿坐下慢悠悠喝茶,姚禾则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
云乐实在觉得碍眼:“别在本宫跟前转悠。”
姚禾揪着帕子满脸担忧:“你说好端端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他平日的去处也就瞻园和书斋,我还询问了与他关系不错的两个同窗,他们都说这两日没见过他,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出事。”
云乐分析道:“他恰巧是在流觞宴结束后无故失踪,你仔细想一想,流觞宴那日秦翰之可在宴席间的罪过什么人?”
姚禾沉下心仔细回想了一阵儿:“那天周沐曾言语嘲讽过翰之,翰之随后还写了一首诗暗讽周沐不学无术,当时碍于我父王在场周沐虽然气愤却并未发作,难道是他?”
周沐?宁国公府的世子爷?
此人与苏明赫一般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因母亲早世,继母进入国公府后对他颇为溺爱纵容,从而将其养成了不学无术、斗鸡遛鸟的废物。
不过比起苏明赫来,这个周沐虽然贪玩了些,却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若真是他动的手秦翰之不至于丢了性命。
“长寿!”
门外值守的太监匆匆走入殿内。
“长公主有何吩咐奴做的?”
“你去宿卫营通知祈年,让他重点查一查宁国公世子这两日的动向。”
“是,奴这就去。”
临近晌午,祈年匆匆赶了回来。
“公主。”
“有消息吗?”
祈年点了点头:“流觞宴结束后,宁国公世子的确曾派人带走了秦公子,动手的是工部侍郎之子冯褚。”
姚禾气的猛拍桌子:“冯褚这狗东西对周沐马首是瞻,一定是周沐让他这么做的。若翰之有什么三长两短本郡主定不会饶了他们!”
云乐看向祈年:“将人救出来了吗?”
“人已经救下了。”
姚禾焦急询问:“他现在在哪儿?身上可有受伤?”
“受了些皮外伤,人目前在太医院那边,沈老太医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我去看看。”
姚禾匆匆起身离开长乐宫径直去了太医院。
——
太医院内
沈老太医检查了秦翰之身上的几条鞭伤,吩咐徒儿拿出自己的独家金疮药给他涂抹上。
一抹丽影飞奔而来。
“秦翰之……”
看到秦翰之正光着上身上药,姚禾及时止住了脚步。
“郡主?”
秦翰之看到姚禾出现漆黑的眸子微微亮起。
“你身上的伤是被冯褚打的对吗?”
看到秦翰之胸前几条见血的鞭痕,姚禾气的双眼通红。
秦翰之道:“许是那日作诗得罪了周世子,冯褚想为周世子出气便在流觞宴结束后将我绑了去,郡主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还说没事,伤口这么深得多疼啊,会不会落下疤痕?”
沈老太医走过来:“郡主放心吧,外面的大夫不敢说会不会留疤,可这小郎君用了老夫的药肯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姚禾满脸心疼,看到御医上药没个轻重,疼的秦翰之都冒汗了。
“你下手轻点,他都疼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