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顾寒修拒绝道。翠儿却手一滑,热粥洒在了顾寒修的衣服上。“对不起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给您擦一擦。”
翠儿用袖子去擦顾寒修的衣摆,那位置极其敏感,她的手也不自觉往禁区靠近。顾寒修倏然站起身,将她推开:“滚开!本王自己来。”
这一幕刚好被凤卿九收入眼底。顾寒修抬眼和她对视,下意识紧张了几分。“凤卿九,你别误会。”
“我误会?王爷如何,和谁有关系,我都不想管,也管不着,但别在天香苑。”
她这副样子,顾寒修自顾自地以为凤卿九是吃醋了。他大步上前握住了凤卿九的手腕:“是她自己凑上来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王爷应该想想自己的问题。”
凤卿九甩开他的手。“你听本王给你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爷今日吃错药了?和我解释什么?我没兴趣。”
说罢,凤卿九上前,拿了两碗粥又进了里屋,完全没有想和顾寒修一起用膳的意思。顾寒修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竟然浮现一丝窃喜。他摸不清自己的情绪,只知道,凤卿九好像是在意他的。翠儿这时又围了上来:“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您罚奴婢吧。”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顾寒修想起了宋许意。宋许意每次也是这样哭哭啼啼,委屈巴巴的模样。从前,他会心疼,会心软,现在只会觉得烦。相反的,他越看凤卿九那桀骜不驯的模样越是喜欢,想每天都看到她。“重新取一件衣裳来,本王在这换衣服!”
“是。”
翠儿还以为自己成功了,喜滋滋地去给顾寒修拿衣服了。他本想进去陪凤卿九,结果她把房门反锁了,顾寒修进不去。他站在门口,皱着眉,无奈只好放弃。换了衣服之后,他便去上朝了。凤卿九给紫云换了药,吃了饭,交代了她几句,然后带着药出门了。翠儿和玉儿见凤卿九不在,觉得来了机会,端着毒药走进了紫云的房间。“紫云,这是王妃熬的药,我们来喂你喝。”
翠儿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拿着一碗药凑到紫云的嘴边。“王妃的药我已经喝了。”
紫云道。“这也是补药,对你身体好,你还是喝了吧。”
翠儿抬手钳住了她的下巴,作势就要往紫云的嘴里灌。“你不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吗?”
紫云忽然开口,目光异常淡定,毫无慌乱。闻言,翠儿吸了吸鼻子,确实闻到了好闻的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香味是迷香,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手脚无力。”
紫云笑问。凤卿九走之前早就做好了一切。翠儿果然这时候下手了。只要留下药,就有了证据。“翠儿……不对劲。”
玉儿提醒她。可此时已经晚了,翠儿双手的力气在逐渐消失,握着碗的手抖了起来。她急中生智,直接摔了那碗药,然后和玉儿齐齐晕倒在地上。紫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地上的药,皱紧了眉头。凤卿九拿着药箱去了顾惊厥的偏院,顾暮舟已经在用早膳了。“王爷身子可好些了?”
凤卿九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态度出奇地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