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太可怕的。”他叹气道。
“请告诉我。”
“大多数时候你提到我的名字,和平时一样。”
“那倒不坏。”我谨慎地同意道。
“不过,在最后,你开始咕哝一些毫无意义的话:‘雅各布,我的雅各布。”’即使在他的轻声细语之中,我仍可以听见他的痛苦,“你的雅各布非常享受那一段。”
我伸长脖子,扭着头想要让我的嘴唇碰到他的下巴颏儿,我无法看见他的眼神,他一直仰头盯着帐篷顶。
“对不起,”我低声说道,“那只是我区别的方式。”
“区别?”
“杰柯尔医生和海德先生之间的区别,在我喜欢的雅各布和让我烦得要死的雅各布之间。”我解释道。
“那很有道理,”他听起来稍微缓和了一些,“再告诉我一个你最美好的夜晚。”
“从意大利飞回家。”
他皱了皱眉头。
“那不是你的吗?”我惊讶地问。
“不,实际上,是我最美好的夜晚之一,但是我很惊讶也在你的排行榜上。你担心我只是良心上感到内疚才那么做的,飞机舱门一开我就会逃跑,你有这样的印象难道不是很可笑吗?”
“是的,”我微笑道,“但是,你还是留在我身边了啊。”
他亲吻我的头发:“你爱我的程度超过了我配拥有的。”
听见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我大笑起来,“下一个就是意大利之后的那个夜晚。”我继续说道。
“是的,那也榜上有名,你很有趣。”
“有趣?”我反驳道。
“我不知道你的梦境这么栩栩如生,我一辈子都无法让你承认你是醒着的。”
“我还是不确定,”我低声道,“你似乎一直更喜欢梦而不是现实。现在告诉我你的另一个,我猜到你排名第一的了吗?”
“不——那是在两天之前的晚上,当你终于答应嫁给我。”
我做了个鬼脸。
“那没上你的榜单?”
我想到他吻我的样子,我获得的让步,改变主意说道,“是的??是我的,但是有所保留。我不理解为什么那对你如此重要,你已经永远拥有我了。”
“从现在开始一百年,当你拥有足够的洞察力能够真正地理解答案时,我会解释给你听的。”
“我会提醒你解释——一百年以后。”
“你够温暖了吗?”他突然问道。
“我很好,”我让他放心,“为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帐篷外的寂静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痛苦哀号撕裂了。声音从山脉的岩石坡面上飞弹下来,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弥漫在空气中。
这声哀号就像龙卷风一样撕裂了我的心,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我以前从未听见过如此备受折磨的嗥叫;熟悉是因为我立即认出了这个声音——我认出来这个声音,而且非常了解其中的含义,就像是我自己发出来的一样。当他叫喊出来的时候雅各布是不是人根本没什么区别,我不需要翻译。
雅各布就在附近,雅各布听见了我们所说的每个字,雅各布现在很痛苦。
哀号被抑制住了,然后演变成一长串独特的啜泣声,接着又安静下来了。
我没有听见他默默的逃跑声,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能感笕到以前我错误地臆测到他不在场,他离开后留下的空洞的空间。
“因为你的空间加热器到了极限,”爱德华平静地回答道,“休战结束了。”他补充道,他说得非常轻,我无法确定他是什么意思。
“雅各布在听。”我低声地说道,这不是问题。
“是的。”
“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