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是夫妻,如果还要他拿着一枚戒指问“你愿意嫁给我吗”,这不是太奇怪了?
但既然小作精想要一个求婚仪式,他也答应了,可结果她还是不满意。
他投资个几百亿的项目都没有像她这么难搞的。
蔺叙白开车带江殊月到了酒店不久后,婚车车队也到了。
十几辆清一色的劳斯莱斯在酒店门口停成一排,主婚车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贺易明先下来,然后将穿着一身描金绣凤秀禾服的冯雨薇从车上扶下来,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酒店里。
江殊月作为伴娘得跟着冯雨薇,便只能暂时先和蔺叙白分开。
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繁杂的婚礼流程,江殊月一直陪在冯雨薇身旁,全程见证了她最美丽也最幸福的样子。
在宣誓仪式结束,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环节,虽然江殊月早已经结婚了,但冯雨薇还是故意把捧花抛给了她,希望自己最好的姐妹可以将幸福传递下去。
等到终于结束了一天从早上五点到晚上十点当伴娘的历程,江殊月深夜回到家的时候,腰酸背疼,四肢乏力,感觉整个身体都快累得不是自己的了。
回房间也是蔺叙白抱着她上去的,这时候江殊月也想不起计较蔺叙白浪不浪漫了,男人光是浪漫也不顶用,还是得会疼人才行。
两人自从在真正一起后,便一起把卧室搬进了楼的婚房。
江殊月回了房间,先舒舒服服地进浴室泡了个澡,等到热水消除了些生理疲劳,她也恢复了些体力。
擦干身体换上睡衣出去,却看到蔺叙白抱着手臂端在沙发上,眉心微拧着,目光失焦,一副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的样子。
江殊月走过去好奇地问:“在想什么呢?”
蔺叙白回过神,抬眸望她,紧锁的眉头松开,“在想你今天为什么生气。”
江殊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蔺叙白指的是什么,他要是不提,她都差点忘了他们今天在车上的那番有关求婚的对话。
江殊月坐到蔺叙白身旁,身体靠过去,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被热水氤氲过变得水润清澈的双眸脉脉望着男人,眉眼间含着笑说:“我也没有多生气,就是觉得吧,你身体里好像少了一些浪漫细胞。”
蔺叙白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低头注视着她问:“你想不想要婚礼?”
江殊月点点头,“想啊。”
“想不想要我跟你求婚?”
“也想啊。”
“那我全都答应给你了,这样还不够浪漫?”
江殊月把下巴从蔺叙白肩上收回来,瞪大眼反问:“这能一样吗?我要的是那种惊喜,惊喜你懂吗?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了,那就只有喜没有惊了!”
“懂了,”蔺叙白微微颌首,“那就当我今天的话没说过,等你什么时候忘了这件事我再提,这样就算是惊喜了。”
江殊月听完后差点无语到吐出一口老血,身体往后一倒仰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对蔺叙白挥了挥手,“算了,你还是去洗澡吧。”
蔺叙白进了浴室洗澡,江殊月躺在沙发上想想还是觉得心有不甘。
她还就不信了,今天她就要让蔺叙白好好明白明白,究竟什么才叫惊喜!
眼珠儿转了几转,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
趁着蔺叙白人在浴室,江殊月悄悄离开卧室,溜到了二楼她原来的房间。
虽然卧室搬到了楼,但她衣帽间里的东西太多,而且都在一个家里,她懒得搬上搬下,衣帽间便维持了原样。
在这个家里,除了江殊月自己,没有人知道她的衣帽间里还放着一件婚纱。
这件婚纱,本来是她下定决心要和蔺叙白离婚时,想给过去那些年自己付出的感情有个交代,所以才买了下了它。
现在她和蔺叙白已经在一起了,可这件婚纱却被赋予了一层悲伤的意义,就算以后办婚礼,也不太合适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