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省是个神奇的地方,特殊的生产机制和农用机的大力投入,让这边率先实现了自给自足,甚至供应其他省份,而十几年下来滋生出的腐败也在一夕之间瞬间瓦解,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
“妙妙,如果以后大学都不能上了,你想做哪方面的工作?”
晚饭前,母女俩坐在客厅吹风扇,一个预习课本,一个喝茶休闲,苏榆想了又想,忍不住问了出来。
妙妙愣了下:“听说大学现在都停课了,以后都不开了吗?”
苏榆顿了下问:“万一呢?”
妙妙总觉得她妈态度有些奇怪,遮遮掩掩的,像是在试探她:“不能上就不上吧,我还想着去学医呢,拿把手术刀在人身上划来划去的,”说着转了转手里的钢笔,笑嘻嘻的问苏榆:“酷不酷,妈?”
苏榆:是谁当初说想跟妈妈一样当总工的,果然啊,小孩子最会骗人了。
韩尚被疆省的太阳晒黑了些,回到家会先洗个澡,冲冲头发才去吃饭,掀开盖着菜的罩子,嘴角勾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还准备了酒。”
“有酒?是啤酒吗?”妙妙一下跳起来,忙跑过来看,“竟然有红酒,妈,今天是谁的生日啊?”
“谁的生日都不是,庆祝我们一家在油田成功扎根下来,以后都顺顺利利的。”
苏榆把汤盛出来,妙妙正凑近瓶口闻,“只准你喝小半杯,多了不行。”
妙妙乐颠颠的,小半杯也好啊,总比以往都是他俩喝自己看着强。
宁静的夜晚,微风,素白的窗帘飘起。
一家三口被暖色的灯光笼罩着,谈古论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苏榆熏熏然道:“回头等冰箱做出来了让高峰寄过来一台,葡萄酒还是冰镇的好喝。”
夜色很浓,酒不醉人人自醉。
“听说那个叫癞头的被放了出来,以后小心点他,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苏榆语带厌恶道,这人跟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看人的眼神阴恻恻的。
她不过是顺嘴提了一句,没注意到对面的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具体为何却不得而知。
直到两天后,苏榆听赵秀娟说:“听说了没,癞头被人打了。”
“谁干的?”苏榆问,为民除害啊。
赵秀娟:“这谁知道,公安的人上门调查时,问他他说没看清人,是有人背后偷袭,不知怎么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被人扔在杂物房里五花大绑,腿被打折了一根。”
苏榆惊的长大了嘴巴:“大快人心啊。”
“谁说不是呢,之前那猖狂样,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这不就被人整了回来。”
公安调查了许久都没能找出凶手,这事成了无头公案,多少人背后称快。
私底下乐呵乐呵就行,白天该干嘛干嘛,只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除了癞头,当初他手底下跟着的那几人这些天全都被人整治了一遍,查又查不出来,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据说都是莫名其妙没了知觉,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那人好像知道打哪最疼,浑身上下看不到明显的伤口,可就是能让人疼的生不如死。
这事越传越邪乎,苏榆听的多了越想越不对劲,这种莫名其妙让人没了知觉的东西,咋这么像自己做那电棍啊。
晚上临睡前,苏榆狐疑的盯韩尚问:“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真的?”
“真不是我。”
韩尚一脸真诚。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无痕迹。
一个月后,苏榆收到京市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