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甜甜顺着河上铺着的木桥,一步步向着游艇走去,一个戴草帽卷起裤腿的中年人正往下走,看到甜甜,那黝黑皮肤中深嵌的眼睛骤然一亮。“甜甜——”
“张叔叔。”甜甜伸开手拉张力下船。“怎么要回去吗?”
“留在这里做什么!”张力朝着船上哼了一声,自嘲地笑道:“看少爷和那些女人们打情骂俏?还是回去给老爷汇报情况,让老爷管管少爷。”
“算了。”甜甜反对地坚决。“元叔叔身体不适,我们最好报喜不报忧啊。要知道,生病的人最怕生气,心情抑郁。”
张力这把年纪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非但懂得,还深受其苦。“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少爷之前以工作狂著称,现在却变成这幅不争气的模样,让我怎么能放心啊甜甜!就不说我,阿丽她都快疯了,成天到晚跑到寺庙拜见了佛祖,好说要请个大仙给少爷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
甜甜扑哧笑出了声音。
“甜甜,估计你知道另外一个真相以后就笑不出来了。”张力愁容更深。
“他还有什么劣迹?”
“这……这让我怎么说出口呢!哎!”叹了口气,张力已经逃似地低头走了。
甜甜双眉紧锁。
张力的话,无异于给她信心打了个带个问号的折扣。
到底怎么了?素来对元烈言听计从的张力竟如此生他的气!
甜甜点头,抬头望了一眼阳光下光芒四射的游艇。
“整艘船我只认得元烈,自然不是冲着别人来的。”
“那好,您赶紧去,我回去让阿丽放心。”
甜甜恩了一声,便走向游艇。
她本不想元烈为了夺回家产而回到唐夕琳身边,一千个一万个不想。
就是在雷邵恒提出时,她满心地抗拒,更有说不清道不明地妒忌。
可如今亲眼目睹他花天酒地只知败家享乐,甜甜立即改变了主意。
游艇上的富豪和富家子弟个个一身恶习,元烈和他们混在一起只会浪费时间。与其看元烈浪费时间颓废堕落,让那些水蛭般想要吸干他财产和才华的女人不断达成目的,倒不如恳请他回到唐夕琳身边,试着为证据努力一把,也好拿回元家失去的产业,哪怕一点点——
思及此甜甜深深吸一口气,踏上游艇洁白的阶梯,步上甲板。
游艇上的人,男的帅,女的靓,间或几个色迷迷的中年老板,在一起说说笑笑喝喝酒,热闹非凡。
和大群的美女帅哥,以最为奢侈的方式聚在一起玩乐,甜甜深知,这是元烈最喜欢的消遣方式。
然而这次他似乎消遣过了头,面前几名美女,皆是明星美女的范儿,一个个笑嘻嘻地围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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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他似乎消遣过了头,面前几名美女,皆是明星美女的范儿,一个个笑嘻嘻地围绕着他。
“烈——元烈——”那个勾魂的声音任是任甜甜这个女人听着便春心荡漾,更何况听在男子耳朵。“是不是在哪见过,好面熟哦。”说着媚眼一眨,妖娆之余步伐幽默。
这个以苦情戏开始。“同情同情我啦,张思正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对爱情彻底失望,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只想找个可以一起喝酒的蓝颜知己。”如此的怨女被她三言两语勾勒地惟妙惟肖。
还有的,索性开门见山。“元少还是做我男朋友吧,我年迈的父亲在沙特阿拉伯的油田急需一个继承人。”
任甜甜光是听到,就觉得浑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汊。
不禁想起言晴一句名言:男人征服女人的方法只有一种(钱),而女人诱惑男人的手段却有成百上千种。
事实证明,元烈对玩暧昧玩欲拒还迎的女人感到厌恶,而为父亲找继承人的美眉更是触及到他极度大男人的尊严,表面傲慢实则心软的他,还是吃苦情计的。他性感的眸子眯紧,睨着苦情女,嘴角表现出淡淡的兴趣。“喜欢喝什么酒?”
“威士忌。”女人喜出望外,喜悦转瞬即逝,变得黯然伤神。“张思正说不喜欢喝酒的女人……朕”
元烈真是同情到底,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他大概不是男人!”
这样的毒舌,恰恰是女人的最爱。
苦情女亦真亦假的经历表述得到最有力的安慰,心也交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