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不及呼喊,被尽数割喉,手里的铁锹尚未落地就被接住,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营中的猎犬似乎嗅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警惕地叫了几声。
军营外,竖立着一根大旗,旗杆高三丈。小队长对身边的人说,“爬上去看看,远处是不是有什么状况?”
士兵爬上旗杆,向远处眺望。他一只手抓住旗杆,一只手搭在眉梢,睁大眼睛仔细查看。他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没事呢,啥也没有。”他正想下来,往下一看,整支小队已经倒在了地上。
“敌袭!”
这是他生前最后一句话。
一把斧头飞来,正中脑门。
骑兵营中大乱,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上马。草原人是天生的骑兵,马是他们最大的倚仗。
这是个错误的决定。雪太深了,严重影响了马的速度。对于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雪原人来说,腿才是他们最重要的武器。他们身材高大,双腿粗壮有力,极其擅长奔跑,厚厚的鞋底可以向两侧翻开,在雪地中更加如鱼得水。
雪原人啸叫着冲了进来,先扔一波短矛,再扔一波飞斧,最后再贴身近战。他们不是不知道远程攻击的作用,只是手上的武器过于简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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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不断传来。草原的骑兵有盔甲,不惧刀剑,但是很怕斧头。雪原战士在数次交手中发现,用斧刃很难一次就破开盔甲,但转过来,用斧背去敲会有良好的效果,斧头也不会卡在盔甲上。要是敲在头盔上,和敲核桃简直没什么区别。
梆梆梆的敲打声不断传来,就像在打铁。
血花四溅,在雪地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梅花。
敲击声响了一整天,哀嚎声慢慢地平息了。脑浆流了一地,胸前的铠甲塌陷得可以放进去一个碗。恐惧和绝望的气息蔓延开来,随着黑夜的到来掩盖了这片营地。
雪原人开始打扫战场。武器是他们最需要收集的物品,尤其是弓弩、箭枝。每次作战,造成雪原战士死伤的武器就以弓弩位列第一。然后是盔甲,拿回去给部落的女人改一改,垫块兽皮,争取让每个战士的胸前都绑一块。随着战线的拉长,以及从雪原深处走出来的妇人和孩子越来越多,军粮也很需要。受伤的战马直接杀掉,分解之后送往后方驻地,健壮的战马要照料好,方便运输受伤的战士和物资。
他们要在敌军左右两翼的支援到来之前,迅速撤离。
一个年轻人牵着马,费力地来到他们面前。他似乎不惧这血腥的画面,以及屠夫一样的雪原战士。他们脸上、身上的血水还没有干,就像地狱里的恶魔。
“在下李季安,求见格黑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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