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道爷迈着四方步,走在林间,背手补充道:“万物须以烈阳照耀哺育,才能生生不息。
可这潭底中的烈阳,究竟是哪里来的呢?若只是显相神通,又如何能持续百年呢?”
任也听到这话,瞬间眼神一亮:“你想的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
没错,若头顶烈阳只是神通演化出来的,那绝对不会真的有繁衍万物之能。
所以……你觉得……?”
储道爷听到对方认可,便背着手,缓缓抬头直视烈阳:“没错,我想去烈日上看看……!”
话音落,任也刚要捅咕他登日时,却见到一个黑衣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储道爷的身后。
“若我二人猜测得正确,那便有机会溜出去……呵呵,到时候就让白条鸡自己下河捞蛤蟆吧。”
储道爷笑吟吟地看向了任也,却见他冲自己摇了摇头。
“你像个痴儿一样,晃荡着脑袋作甚?!
你倒是说话啊……!”
储道爷催促了一句。
任也再次摇了摇头。
储道爷愣了一下,猛然回头看向身后,却见到白条鸡前辈毫无波澜的脸庞,正深情凝望着自己。
他身着一袭黑衣,乌黑的长发披落在肩,缓缓抬起右臂,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储道爷的脸颊问道:“小胖子,你想上天啊?!”
“前辈,我……我没有……你误会了,是他说的要走,我就是跟着分析一下。”
储道爷满脸堆笑:“我不走,我留下,我还得给您讲笑话呢!”
“今晚子时,你先去茅房,我后去,不许捂嘴。”
白条鸡前辈声音温和地命令了一句。
“……!”
储道爷愣了半天,觉得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回道:“您放心,不管您什么时候来,反正我一蹲下就喊‘啊’。”
“孺子可教也。”
白条鸡前辈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我带你们去捕鱼。”
话音落,他转身便要带着二人一同离开这片密林,但任也望着他的背影,却是在皱眉沉思。
“走哇,还愣着干什么啊?”
储道爷传音道:“他娘了个巴子的,我一个人喊啊就行了呗,你非要惹他生气,强行入局啊?”
任也没理他,只仔细斟酌数秒后,大声呼唤道:“前辈,请留步!”
他一直想跟对方谈谈,但醒来得太晚,却没有想好怎么开口,直到刚刚才在心里组织好了话术。
一棵古树下,白条鸡前辈优雅地转过身,淡笑着问道:“怎么了?”
“前辈,我动用了轮回之气后,若不是您出手搭救,那此刻定然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此等大恩,小子将永世铭记,若您不弃……!”
任也郑重地抱拳行礼,说话间就已双腿弯曲,隐隐做出了要下跪的动作。
“刷!”
白条鸡前辈立马让开了身位,只侧对着任也回道:“不必套近乎,那轮回之气对你甚是亲近,你能活……是靠自己的本事。
老夫最多也就算是帮你尽快痊愈罢了……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任也稍作停顿:“敢问前辈,若是有人在外面想进来,没有信物,只有气运的话,那能做到吗?”
白条鸡微微点头:“可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