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海逃走,项云飞已死,无法联系你,只能通过以前你留的号码,给你发一条短信,我已经尽力,详情,你打开新闻便知晓,以后,互不相欠!
“海叔逃走了?”欢儿惊喜,急忙打开收音机。
“本台消息,今天早上八点,端阳路发生激烈枪战,死伤无数,凶徒化妆成警方人员,混进车队里,已被警方尽数击毙,主要犯罪嫌疑人陈定海,趁乱杀了公安局局长项云飞,已经逃走,现在警方全力搜捕中……”
“海叔,你真的逃走了!”欢儿内心起伏不定,脸上的寒冰褪去,化为一抹红霞,美艳无双。
油门一动,红色的法拉利,往端阳大道而去。
……
端阳大道,一条昏暗小巷子中。
这里,没有阳光。
有一个魁梧的青年,缩在一个墙角里,在痛哭。
还有两人,分别靠在墙两边,不停地抽烟,颓然无力。
“局长,你怎么死了啊!呜呜呜!”孙宇不停地哭,伤心欲绝。
这里,就是项云飞被杀的现场。
此时此刻,他的尸体被抬走了,大批警察也走了,只有孙宇,张逸杰,唐风三人。
除了孙宇的哭声,昏暗的小巷子中,死寂一片。
“局长啊,你还没来得及去见你孩子呢,怎么舍得他们就走了,啊!天杀!陈定海,我要杀了你!”
孙宇边哭边吼,他的哭吼声,与风声交织在一起,宛若一曲悲歌,凄凄切切。
“你他妈的别哭了!”唐风一脚把香烟踩灭,猛扑过去,把孙宇提起来,“你再哭,老子揍死你!”
“可是,局长死了!”孙宇任凭唐风提着,失魂落魄。
“你!”唐风眼神一黯,颓然松开孙宇,坐在一边,重新点燃一支烟。
“如果小秦和开车司机是内鬼,副局长和局长坐在后座,以局长的本事,怎么会被他们挟制住?”张逸杰走上前来,面无表情。
“就算陈定海的人混进来,这方案,是局长亲自策划,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装甲车里的人是陈定海,更何况,他的人还混进装甲车里去了,以小秦和开车司机的权位和能力,是做不到这点的!”
“你是说?”唐风抬起头来,盯着张逸杰。
“这事,没那么简单,真正的内鬼,另有其人,而且位高权重!”张逸杰意有所指。
“局长死了,谁得利最大?”唐风寒声说道。
“还能有谁!”张逸杰苦笑,“有一个人,兢兢业业,威望很高,要不是项局长突然上任婺城,他就是局长了!”
“风哥,杰哥!”
孙宇擦干眼泪,突然说道,“局长生前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他死了,害死他的人,就是刘天峰!”
“什么?”唐风和张逸杰对视一眼,大惊。
“混账,你怎么不早说!”唐风大怒。
“局长不让我说!”孙宇说道,“他说要给刘天峰一个机会,只是让我暗中调查他,不动声色,陈定海受审在即,他不想多生意外!”
“啊!”唐风一脚踢在墙上,怒不可遏。
“唐风,冷静!”
张逸杰拉住唐风,“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不能证明什么,我想局长也是推测,才让孙宇暗中调查,要不然,刘天峰早被抓了!”
“好得很,好得很!”唐风寒声道,“在人前装得大义凛然,还中了一枪,这很明显,和陈定海是同伙,除了他,谁能让那些亡命之徒混进车队里?”
“难怪很多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对方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张逸杰脸色难看无比,“还记得那次行动么?我们人没抓住,包括黄韵寒在内的几大分区负责人,就先后自杀了!”
“还有杨暮雪母女,她们的藏身地点,知道的人不多,还是被欢儿的人找到了,逼得杨暮雪先杀女,再自杀!”
“杨暮雪母女没有死!”孙宇说道,“我知道她们在哪里,那天,是局长和她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麻痹欢儿!这样也才能保护她们母女!”
“风哥,杰哥,我们该怎么办,呜呜呜!”孙宇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承蒙老局长栽培赏识,才有今天,堂堂正正的做人!”唐风深吸一口烟,低沉说道,“我原本是做商业罪案调查的,直到,项局长来,我才接触凶杀案,贩毒案,人口贩卖案,局长对我很器重,有知遇之恩,他不但教我怎么破案,还教我怎么做人,这事,必须查下去!”
“目前,有三条线!”张逸杰说道,“一是暗中调查刘天峰,这事,我会上报上去,不动声色去查,孙宇性格粗犷,刘天峰不会防范于他,他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