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盖着白布,而刘源光那成爪状的手就那么搭在外面,指甲乌黑发青,连远在樊楼二楼的萧白青都看见了。
他喃喃道:“为什么他的指甲会乌黑发青呢?”
难道刘源光是中毒而死?
萧白青虽不懂验尸的门道,但宫中的腌臜事他也见得不少,知道人在窒息和中毒而死的时候,口唇和指甲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乌黑发青。
但是刚才的吵闹声不是说刘大人是被人打死的吗?
阎无极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替他解答疑惑:“殿下不必想了,刘源光定不是被打死的。”
语毕,也学萧芜华拿起块山药枣泥糕品尝起来。
萧白青嘶的一声,“你又知道了。”
什么事情都知道,难不成汴京的万事通又是他了?显得他这个东宫之主如同无知小儿一般。
阎无极笑而不语,先不说刘源光正值壮年,没那么轻易被人打死,就凭他身边那么多的随从家仆,也不可能任由旁人将他的命取掉才是。
这回萧芜华也懒得再同萧白青解释,她施然起身,“我府中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阎无极送点心入口的手僵住。
不等萧白青出言,她就转身踏下台阶,朝房门走去。
音云福身后也跟着离去。
东道主走了,留下两个客人面面相觑。
阎无极将剩下的大半点心一股脑全塞进了嘴里,连带着腮帮子都鼓起了一边,他愤愤地咀嚼着,全然不复方才的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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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青:“……”他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咽下点心,阎无极端起茶盏将茶水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放下茶盏。
“陛下只允末将三月之期,若殿下无事吩咐,末将就先行一步了。”
看他那副不愿与自己多说一句话的模样,萧白青不由得苦笑道:“之恒,你还在怪我?”
“末将不敢。”
萧白青眼中有哀求,语气恳切不已,“这么久了,你总要容我解释一番。”
但显然阎无极不吃这一套,“殿下天潢贵胄,用不着与末将解释什么。”
五年前自己从边关被镇国侯赶回来,其中可少不了他萧白青的手笔。
虽不知道他与镇国侯商议了什么,总之是让自己结结实实的背负上了不守军规,残虐嗜杀的罪名。
奇耻大辱。
为了再入朝堂,只得暂且弃武从文,幸而苍天不负,中了进士才得以入朝为官。
不然阎家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
“你还真以为我有那么大的本事?”
萧白青也追悔莫及,他当时纯纯是被父皇给利用了!
那封送与镇国侯的信根本就不是他写的,但却被父皇以他的名义送去了边关。
当时此事还被朝堂上的言官参了一本,说他身为太子,竟与外臣来往,似有谋反之意。
若不是父皇知道内情,恐怕他这个东宫之主就做到头了。
阎无极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可这些年来,你也从未为我说过一句好话不是吗?我与你年幼便相识,却不料竟是这个下场。”
虽说没到走狗烹的程度,但人走茶凉终究还是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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