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瓷碗里,盛着用清晨最新鲜牛乳熬制的香米粥。
他的后院养着奶牛,每天都用着最新鲜的牛乳。
桌上还摆着一笼,薄如蝉翼的面皮包裹着的蟹黄汤包,还有上好的血燕窝。
裘德海慵懒地坐在主位上,丫鬟们恭敬地站在一旁,轻轻舀起一勺燕窝羹,放入他口中。
等米行二当家刘振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裘德海抬眸看他,“何事?”
刘振跪地请安:“小的米行二当家刘振拜见巡史大人。”
“嗯。起来吧。”裘德海推开喂饭的丫鬟,立马就有另一个丫鬟上前擦嘴。
裘德海习以为常,就坐在那里等着众人伺候。
刘振见状,心中腹诽:这过得比皇帝还要奢侈吧?
“大人,这是小的孝敬您的一点心意。”刘振上前将一个精致的锦盒递上前。
裘德海起身,没有接过那锦盒,反倒是走到主位上,在太师椅上坐下。
裘德海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打量着锦盒。“打开看看。”
“是。”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如意。裘德海拿起一支细细把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巡史若是喜欢,小的还有更好的。”刘振搓着手,招呼人端来一个小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金灿灿的大金条。
在裘德海眼中,那些奇珍异宝再好看,也比不过眼前的大金条。
裘德海的眼睛微微眯起:“难为你这般用心了。”
“巡史客气了,这不过是小的一点心意罢了。”
裘德海不屑的笑了声:“不错,你倒是比那些商户更识趣一些。”
“那是那是。”
“你今日过来,应该不只是孝敬吧?”
刘振哎哟一声:“果然是逃不过大人的眼睛!大人料事如神!小的着实佩服!”
即便知道他是在拍马屁,但裘德海很是受用。
刘振接着说:“大人日理万机,自是和我们这些闲人不一样,总不能把时间一直消耗在江南吧,必定是要早些回去的。”
裘德海眯了眯眼。
刘振搓着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沈家那群人,实在是不识时务。”
裘德海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哦?此话怎讲?”
“沈岫那小子,仗着自已有几分本事,就目中无人。”刘振冷笑,“他父亲在时就是如此,现在他也是这般德行。”
“你既然是他父亲的下属,怎么会如此评价?”裘德海眯起眼睛。
刘振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大人明鉴,正是因为在下曾经跟随沈老爷,才知道他们父子的为人。”
“那你倒是说说。”裘德海示意丫鬟添茶。
“沈老爷生前最是刚直不阿,不懂得变通。”刘振压低声音,“如今沈岫也是这般,不知变通的性子。”
裘德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想取而代之?”
刘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不过…”刘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