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先帝和那北狄首领崇贤做的交易…想必您心中最是清楚。届时,北狄若借着迁灵之事重启战火,我朝如今没有得用的武将,依照陛下的性子,自然是要御驾亲征……”
太后闻言,瞪大了眼睛,紧张道:
“你要做什么…你…你休想让修儿为了你去上战场……”
李浔芜不语,只直勾勾的看着太后笑。
太后被她的笑容弄得心底发毛,她紧皱眉头,不可置信道:
“端贞,你是跟着修儿长起来的,他对你的情意…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为了你那个死去的父亲,就罔顾他的安危……”
“你的心,当真就是石头做的吗!”
李浔芜收敛住笑意,毫不留情地说道: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此处女主一半是泄愤,一半是嘴硬哦)
“太后娘娘,如果您心疼自已的儿子,不想让他为了一个女人断送自已的话,就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这句话,李浔芜说的太过急切,忍不住掩袖轻咳了两声,眼底又氤氲出水光。
她笑了笑,看着神色黯淡的太后,诱惑道:
“太后娘娘,我知道您一直想要把我从陛下身边弄走,只要您今日肯知无不言,来日,我定然会自已离开陛下……”
太后闻言,愣了愣,颤声道: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李浔芜屏息片刻,点了点头。
太后诡异地笑了笑,指着她道:
“看来,你真的是一个毫无心肝的怪物,枉费修儿他…他在你身上费了这些年的心思!”
“呵,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哀家就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当年,你母亲临盆在即,先帝故意将文悬受重伤的事情压了下来,只同世人说他死了,为的就是让你母亲彻底死心!”
“只是,那文府上下都是文悬的旧部,他们压着事情不让人告诉你母亲,可是最后还是被人露到了你母亲的床榻前。端贞,你知道,那是谁说的吗?”
李浔芜不语,只蹙眉看着太后。
太后笑了两声,讽刺道:
“是沈如含那个贱人!当初,她不过是你母亲的一个陪房丫鬟,你父亲文悬执意不肯纳妾,将她安置在院外,要给她另寻亲事,谁知…她却同还只是毅王的先帝暗通款曲……”
“先帝!他口口声声跟哀家说什么血统纯正尊贵,可到头来,在他眼里,哀家不只是不如你的母亲,竟然连她的陪房丫鬟也赶不上!”
“可是沈如含那个贱婢,她不过是服侍了你母亲一场,言谈举止同她几分相像罢了,先帝竟然也被她迷个半死!”
“谁成想,到了最后,你母亲还是死在了一个替身手里面!沈如含将你母亲知道文悬死讯的事情嫁祸给了哀家,哀家当时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看着先帝拿那个贱人当你母亲一般宠爱!”
“端贞,如今,你亲自来问哀家,必然是起了怨念,想要报仇吧……”
“可是先帝已逝,沈如含那个贱婢也已经死了,你想要报仇,又能向谁去报呢?”
“归根结底这些事情皆是冤孽,是因果报应!要怪,就怪你的母亲当年糊涂,不选先帝,非要选你那个出身卑微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