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一间屋子里就剩了一人一狗,狗迷茫着,人也傻了。
温漫眨了眨眼看向土炕,一脸不明所以。她刚才是想说,今晚让闻彦川在另外一头睡,不要挨着她而已,谁知道闻彦川拿着枕头自已走了,还自认惩罚地给她找补。
这叫什么事啊?
昨晚睡觉时还有人将她抱在怀里,温温热热的怀抱只享受了一晚。温漫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少了些什么。
原本觉得睡习惯了的土炕也在此刻变得硬硬邦邦,难以忍受。
温漫皱着眉头,觉得自已刚才就不应该开口。
房门只是薄薄的一层的木板,中间是空心的,本就不隔音,还特意虚虚地留了一条缝隙出来。
隔壁房门大敞四开,闻彦川窝在那一小张沙发上,连腿都伸不开。他枕在荞麦枕上,身上连张毯子都没盖。
他掐着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开始轻声咳嗽。一声比一声压抑,像是故意掩着,不想让人听到。
温漫哪里睡得下,这会耳朵贼的厉害。她微微起身,从被子中探了半截身子出来,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咳嗽声停了,温漫顿了顿又躺下,片刻后,又传来了一声。
温漫躺不住了,爬起身卷着毛毯下了炕。木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闻彦川听到动静,抬慢条斯理地拉扯了几下领口。
隔壁屋子又小又潮湿,没有土炕和灶坑,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温漫走近了,借着月光看清了闻彦川的姿势,他修长的身形委在沙发上,实在别扭。
“这里冷,去那边睡吧。”
温漫说这话时,语气不自觉放轻。
闻彦川轻轻咳嗽了两声,仰头睁眼看着温漫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制造出沙哑的感觉。
“吵醒你了?”
温漫心头一紧,心里想着受凉的未免有些太快,这才过了多久,连声音都哑了。
闻彦川抬起手来,攥着温漫的手,指尖在掌心处画着圈:“还在生气吗?我就不去了,你明天还有戏要拍,我怕你看着我气的睡不着。”
闻彦川说完,又极近压抑地咳了一声,用力到耳根都红了。
他摩挲着温漫手心的动作轻柔,像是一点点地勾着温漫,抬眸时,眼里还带着温柔缱绻。
衣领被他拉开,露出衬衫之下的劲骨与锁骨,下颌线条明朗,一路勾勒向下。温漫移开了眼睛,语气还有些别扭。
“我没说你不可以睡那屋,是你自已抱着枕头要过来的。”
闻彦川低低的‘嗯’了一声,太着温漫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啄了一口:“我真的可以吗?”
温漫到底是不舍得他窝在这里,她别扭着,轻哼了一声转身:“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