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从柳焚余身上淌下来的。
方轻霞想尖叫,但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口。
良久。柳焚余道:“项兄,好剑法!
只听“啪”的一响,项雪桐的剑,又搁在桌子上,“你的剑法比我快。只是,你似受了内伤。”
柳焚余涩声道:“所以,你刺中了我。”他的语音无限疲倦。
但他话一说完,行动却比隼鹰扑免还迅猛十倍!
他左手挽住惊惶中的方轻霞,右剑闪起一蓬强烈的剑芒,直扑出去!
刹那间,他掠出凉亭,脚未到地,已受到来自凉亭上、花叶间、山石后的三处袭击!
三个袭击者都在半途中断。
那不是他们放弃袭击,而是在柳焚余的剑下淬失去了性命。
柳焚余俯身急行。
他左手仍拉着方轻霞。
就在这时,土里、树上。人影。刀光、射起、扑下,一连串的攻击。
柳焚余并不把这些攻击放在心上。
他把四分心神,放在那一直留于凉亭里,默坐不动的项雪桐,另三分心神,放在照顾方轻霞身上,只用了三分力量去应付这些埋伏。
这片刻问,他挨了一刀,杀了七个人。
但仍是前无去路。
前面仍是刀光。
他不怕刀光。
他的剑光飞起,迎向刀光。
他怕的不是刀,而是凉亭内那把放在桌上的剑。
立时又有六人修呼倒下去。
可是一把青铜鉴,在剑光之中坠人,元声元息地刺向柳焚余背心。
方轻巨惊得叫一声,一刀格住铜鉴,手腕一震,蝴蝶刀几乎脱手,但铜鉴也被格坠开去。
这时柳焚余的剑,已飞卷回来。
持铜鉴的黄脸汉子闷哼一声,中了一剑,却退得更快!
柳焚余也不迫击,仍然前行。
前面已经有路了。
踏着敌人尸骨闯出来的路。
血路。
柳焚余又杀了四个敌人,腿上又挨了一叉,才跟方轻臣逃了出来。
他掠上树,又落在官道上疾行,随后拉方轻恒隐伏在草叶中。不久又急驰在小径上。这时,一弓眉月已经挂在天梢,夜黑得那么坚定,所以月亮的轮廓更加分明。
柳焚余回身问:“你说,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