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放榜后,我接到了青州官学的入学邀请。”
众人等了又等,发现路清这就说完了。
路平看看他,替他补充:“县城到底不比青州,青州官学的夫子学问定然更好,机会难得,三弟应当去。”
于是办酒的事情就这么拒了,银钱留下给路清上学。
青州官学一年五两,且不包食宿。
据说这已经很便宜了,若是私塾,有些要一年十两、十五两均有。
路清去青州不比在县城,每月月休都可以回家,青州太远,一来一回便是要一整天,且花费车钱不少。
路奶奶掏出家底,十两银子全部给了路清。
“这些你拿着,五两束修,五两平时花用,若是不够了,在托人捎信回来。”
路禾算了算银两,苦恼的发现,两年前卖盘酱方子的四十两,似乎花空了。
即便没空,应也不剩多少。
路奶奶不是喜欢苛待孩子的人,得了钱的那年,便给家里需要添衣服的孩子都添了两身。
过年过节也能加个餐吃个肉和蛋,平日里做菜也舍得多放些油和盐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坐吃山空,农闲时该去县城做零工还是去的,就连路爷爷,也没在家打理田地,而是一直在县城。
即便如此,银钱还是不够花。
路禾两年没怎么转的脑袋,又开始转了起来。
这次能卖什么呢?
薄荷茶?
桑叶茶?
果酱?
甜面酱?
其实按照她的想法,最好能在县城租个铺子,开一个小吃店。
她有许多小吃,做出来定能吸引人去消费。
可铺子不是那么好开的,光是本钱就拿不出来,她也说服不了家里人让她在县城开铺子。
风险太大,这和之前去县城卖煎饼卖酱不同,这两样投入很低,所以路爷爷路奶奶才会同意。
开铺子则不是,前期投入太大,后期能否收回未可知。
况且路禾自己也怕,她拿出那些小吃,铺子会不会惨遭被砸。
赚钱,真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