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雪美目流转,满是疑惑:“你竟与琴音阁和花语阁的人相识?”
凌虚微微摇头:“我与他们素不相识。”
叶清雪柳眉轻蹙:“那为何,他们甘愿得罪朝廷,来助我们?”
凌虚沉思片刻:“或许他们也对那高太监心生厌恶,因而仗义出手。”
话音刚落,凌虚神色忽变,猛然提气大喝:“何方鼠辈,还不速速现身,莫要逼我亲自动手!”
此声如雷,在巷中回荡,少顷,从巷子一隅,一个身影,畏畏缩缩地挪出,正是高敬忠。
只见他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求饶道:“公子饶命啊,咱家实是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凌虚目光如炬,紧紧逼视着他:
“我听闻当今天子正值青春年少,却为何对这枚保命丸如此渴求?
难不成圣上竟是身染沉疴重疾,或是不慎遭受重伤?”
高敬忠闻听此言,猛地抬头,怒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皇上!”
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失言,神色瞬间慌乱,连忙躬身致歉:“对不住,咱家并非有意冒犯。”
凌虚眉头微皱,旋即再次问道:
“如今国库并非充盈,圣上却仍执着于此,这究竟是为何?
听闻圣上与胞姐情谊深厚,难道是公主殿下有所不测?”
高敬忠双唇紧闭,沉默不语,极力保守秘密。
凌虚凝聚灵力,掌心处一枚金色符文浮现,闪烁着光芒。
高敬忠见状,吓得连连摆手,声音发颤:
“公子且慢动手,咱家说,确实是公主殿下身受重伤,急需这枚保命丸续命啊。”
凌虚剑眉微挑,疑信参半:
“公主殿下贵为金枝玉叶,如今急需这保命丸方能续命。
又怎会因区区五万贯铜钱,便轻易放弃?你休要妄图欺瞒,还不如实相告?”
高敬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暗自思忖:
“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在他面前,半句假话,也难蒙混过关。”
他身体微微颤抖,赶忙说道:
“大侠果真是明察秋毫,咱家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咱家取这保命丸,是为了去换一件物事。”
凌虚追问道:“换何种东西?”
高敬忠嗫嚅着回答:“七里香。”
凌虚面露疑惑:“七里香?这是什么?”
叶清雪在一旁轻声说道:“这七里香我知道,是一种香囊。据说只要佩戴在身上。
方圆七里内,能嗅得那馥郁香气,且香极为独特,可掩盖一切异味。
只是,七里香是久闻香铺最近获得的,当做镇店之宝,只此一件,概不出售!”
凌虚心暗自思忖:
“如此看来,皇帝兜兜转转,真正意图并非这枚保命丸,而是名为七里香的香囊。
可他贵为天子,身为男人,要这香囊究竟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替公主索要?
听闻公主年近三十,却依然待字闺中,或许,她有不为人知的隐疾!
这般急需七里香,是为了遮盖异味?莫非!公主患有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