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手,叩响铜制门环,片刻后,家丁将门开启,探出头来:“不知阁下为什么事前来?”
“在下前来,是为叶执事治病。”
家丁眉头一皱:“可有提前预约?”
“没有。”
“可有他人引荐?”
凌虚想起那郎中,偏生当时忘了问姓名,无奈只能摇头:“也没有。”
家丁把凌虚上下打量一番,面露鄙夷之色:
“你年纪轻轻,瞧着不似医术高明的人,既无预约,又无人引荐,凭什么治好老爷的病?
老爷病症离奇古怪,诸多杏林圣手都束手无策,你莫在此浪费时间,速速离去吧。”
凌虚仔细端详家丁,见他皮肤粗糙干裂,脸上灰渍点点,瞳孔中,隐有黑色血丝。
“你家老爷,可是每逢三更半夜,便会嚎啕大哭?”
家丁顿时一愣,满脸诧异:“这……您是如何知晓的?”
“他是否许久都未公开露面了?”
家丁愈发惊愕,瞪大双眼点头:“的确如此。”
“你近来,是不是时常觉得皮肤干燥,瘙痒难耐,苦不堪言?”
家丁瞠目结舌,连连称是。
“现在,能让我进去了吗?”
家丁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开门,满脸歉意:“公子请进,方才多有怠慢,恕罪恕罪。”
云汐在旁,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凌虚,满脸崇敬:
“凌虚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呀?”
凌虚微微昂首:“这些,都是泪石症的常见症状。”
云汐仍是满面疑惑,扯着凌虚衣袖追问:“泪石症,那是什么呀?”
二人在家丁的恭迎下步入庭院。
一位年约二十的女子走了出来,面戴雕花面具,遮住半张脸,眉如远黛,微微轻蹙,语带疑惑:
“父亲吩咐过,闭门谢客,为何引外人入府?”
家丁赶忙上前,欠身行礼:“小姐,这位公子,自称能医治老爷的病。”
女子将信将疑,美目流转,打量着凌虚:“诸多济世良医,都无计可施,你凭何断言能治?”
凌虚双手抱拳,施了一礼:“敢问小姐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