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擎珠却哼了一声,悄声道:“那位莎莎公主就在宫里,说不定对城墙上的人早有交代,很可能阎霄凤或华幼莺俩人恰巧就在城墙上也说不定!”
话声甫落,仇兰英已悄声道:“少夫人不要说了,女王降旨,要他们的国舅出班启奏呢!”
朱擎珠急忙定神,向前一看,只见方才那个头戴方帽的老人,业已走上中央丹墀,伏跪在地,面向殿内朗声说了几句话。
阮嫒玲则关切的悄声问:“兰姊姊,那位国舅说些什么?”
仇兰英悄声解释道:“他正在向殿内的女王禀奏道,说有莎莎公主的同门师弟,手捧‘摧毒箫’,前来宫都,晋谒女王,叩请女王降旨,封为驸马,即选定吉期好为公主完婚……”
话未说完,朱擎珠已愤恨的俏声道:“这个老东西怎么可以这样禀奏……?”
仇兰英立即俏声道:“少夫人可别忘了,手持‘摧毒箫’的人,就是他们的国之驸马呀?”
朱擎珠再度哼了一声,恨恨的悄声道:“陆丽莎莎当初在‘天竺锦’上的留言说,她要等十几年后才派人到中原‘九宫堡’取回玉箫呢……”
话未说完,阮嫒玲已经幽幽的道:“那时她已是一国的女王了,权力更大了……”
朱擎珠立即生气的道:“她权力大怎么样?难道还能把玉哥哥捆了来不成?”
伏跪一旁的仇兰英,急忙悄声道:“两位少夫人,快不要争论了,现在女王已责怪下来,正在呵叱那位国舅……”
陆贞娘虽然听到上面不停的用苗语传来传去,听不懂话中的涵意,但根据传话者的声调,以及那位国舅的频频叩头,知道正受到女王的斥责。
这时一听仇兰英说女王正在呵叱国舅,立即侧首悄声问:“仇执事,殿里的女王怎么说?”
仇兰英悄声道:“女王责问那位国舅说,公主的师弟率众前来拜谒本王,虽持‘摧毒箫’,也许是公主赠以行动方便,俾可得到我国臣民协助,你怎可未经慎审根由,胡乱禀奏,干犯欺君之罪呢?”
如此一说,陆佟五女彼此对看一眼,由韩筱莉惊异的悄声道:“这么说,这位女王倒是满通事理的呢?”
陆贞娘悄声道:“莎莎师姊和两位师妹现在都在宫都,这件留赠玉箫的事,可能早巳向女王禀奏过了……”
佟玉清凝重的悄声道:“就是禀奏过,也不过说是咱们在苗疆行动方便之故,绝不会说出练剑和盗回‘万艳杯’的种种经过!”
阮嫒玲则关切的悄声问:“不知道那位莎莎公主和两位师妹可在殿上?”
仇兰英悄声道:“如果女王准备交出政权,让位给莎莎公主,那位莎莎公主就会在女王身旁另设御案,让她学习处理国事……”
话未说完,伏跪前面的江玉帆,已回头焦急的望着仇兰英,悄声问:“仇执事,你可听说女王有让位给莎莎师姊摄政的消息吗?”
仇兰英赶紧悄声道:“属下还没听人说过!”
江玉帆一听,似乎很有些失望,立即转回头去。
陆佟五女看得清楚,知道夫婿很希望看到那位曾经绝峰缠绵的莎莎师姊。
就在这时,殿内继续一个接一个的高声朗唱着传下殿来。
尚未传到丹墀阶前,仇兰英已微抬螓首,望着前面的江玉帆,悄声道:“盟主,女王降旨召见我们了!”
大家一听,个个紧张中透着兴奋,尤其是“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傻小子等人,更是兴奋的彼此对望一眼道:“稍时上殿,很可能有御赐的老酒可喝哟!”
憨姑则哼了一声,悄声道:“你们又不是御笔亲点的武状元,马上登台挂帅,远征南蛮……”
“铜人判官”则悄声道:“那可很难说哟,女王要是请咱们去杀‘驼背龙’,不要说喝御酒,就是那些成千上万的美丽苗女,说不定也会赏下来十个八个……”
话未说完,憨姑已气得哼了一声,伸手在“铜人判官”的大腿上拧了一下。
憨姑正待说什么,那位伏跪丹墀的国舅已起身向这面望来。
同时,就在原处,拱揖朗声,以生硬的汉语,道:“女王有旨,请江少堡主暨五位少夫人与男女诸侠,上殿觐见!”
江玉帆等人一听,心中同时一惊,知道女王对他们这些人的来历底细早已知道的清清楚楚。
于是,纷纷起身,走上甬道,微躬着上身,迳向十数丈外的大殿前走去。
走至丹墀,正待继续登阶,蓦见肃立长阶两边的两个短甲披红武将,吆喝一声,立即将江玉帆等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