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手中仍提着药囊的“一尘”道人,突然凝重的问:“你又是根据什么知道我们盟主和你交手不致落败?”
彩衣女子立即望着江玉帆,和声道:“我是根据贵盟主瞳孔中的金线!”
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不少人颔首道:“不错,我们盟主的瞳孔中,有时会闪烁着丝丝金线!”
说话之间,不少人又将惊异的目光注视在彩衣女子的娇靥上。
彩衣女子哑然一笑道:“我没有你们盟主那么多疑虑心事,你们不容易看出来。”
由于彩衣女子的哑然一笑,紧张的气氛立时和谐了不少,加之大家也惊觉到,彩衣女子确是一个身怀绝学武功莫测的奇女子,在未摸清她的底细前,只有与她虚与委蛇。
是以,“风雷拐”再度接回前题,问:“敢问姑娘,你随令师学艺几年?由什么时候开始学起?”
彩衣女子一听谈到她的师父,娇靥上的笑容立时不见了。
只见她微一摇头,道:“什么时候开始学起,我已记不得了,因而也不知道学了多少年,不过,据我师父说,我出生不久便被师父抱走了,并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陆丽莎莎,这是因为我父亲姓陆,母亲的名字叫嘉丽莎莎,所以我就用父亲的姓,用了母亲的名,后来师父觉得不好听,就只喊我陆丽莎了……”
江玉帆的目的,在急于探听出陆丽莎莎的真正身份,和她那柄“地巫剑”的真实来历,对于她的身世已不太注意了。
是以,一俟彩衣女子陆丽莎莎话落,立即关切的问:“请问陆丽莎莎姑娘,你在和令师学艺期间,可曾听令师谈过一位华天仁老前辈的事?”
陆丽莎莎听得黛眉一蹙,不由迷惑的道:“华天仁老前辈?他是苗疆的人吗?”
江玉帆看了陆佟五女一眼,继续问:“令师可曾谈过这柄‘地巫剑’的来历?”
陆丽莎莎再度迷惑的摇摇头道:“从来没有谈论过!”
佟玉清插言问:“令师是中原侠女,何以会游侠到贵地去?”
陆丽莎莎略显迟疑的道:“据我师父说,她是为了找一个武功高绝的大侠,传说他去了怒江,但当她到达怒江后,又听说那位大侠已去了西城。”
江玉帆听得目光一亮,不由有些激动的问:“令师可曾说出她要找的那位中原大侠是谁?”
陆丽莎莎微微摇头道:“从来没有说遇,我问她老人家也不说:据我事后揣测,可能是那位大侠亏负了我师父。”
目光一直瞪视在陆丽莎莎娇靥上的“一尘”道人,这时突然恭谨郑重的问:“敢问姑娘今年芳龄几许了?”
如此一问,不但江玉帆等人同时一楞,就是一身鲜艳彩衣的陆丽莎莎也不由涨红着一张绝美秀丽娇靥楞了。
因为,除非是尊长亲友外,一般人绝不敢动问一位姑娘的芳龄几何。
陆丽莎莎虽然娇靥涨得通红,尤其她的皮肤近乎象牙色,因而愈加显得分明。
但是,她仍微颔着头,笑着道:“说三十岁也可以,说二十九岁也无不可!”
“鬼刀母夜叉”突然惋惜的道:“姑娘你长得这么标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找个人家呢?”
如此一说,陆丽莎莎的娇靥更红了,尤其帐角挂着一盏淡红色的纱灯,愈显得她娇羞动人。但是,她旋即一叹,道:“这是我师父临终时的交代,必须学成她无法完成的一种武功,我才可以事人!”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同时敏感的对了一个眼神,本想问她是什么武功,又觉得这是人家的师门秘密,如果人家不答复,岂不是自讨没趣?
只见陆丽莎莎神色变得黯然悲戚的道:“很可能,就是为了这把宝剑,这种武功,而引起了‘霞煌’老贼的觊觎,气死了我师父,最近又挖了她老人家的墓……”
说至此处,突然浑身颤抖,泪如泉涌,双手握拳,悲愤至极。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风雷拐”“一尘”几人急忙对了一个眼神,看了陆丽莎莎痛心疾首的样子,知道她说的完全是事实。
因为,每当谈到她的师父,她便神情悲愤,痛哭失声,这绝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可以装得出来的事。
至于谈到她的父亲被杀而未见她有悲愤之情,那是因为她没有身历其境,使她无法这么敏感的触动她由衷的感情。
韩筱莉则关切的问:“‘霞煌’真人怎的会知道令师有这么一把名剑,收藏着一份武功秘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