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比·拉特纳。
这是一个中性的声音,可能是高男音,也可能是女低音。如果有人问她这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埃文一定会避而不答。
会不会是刚才那个为仙境传说投资公司接听电话的女人?还是那个劫车人?
在网上搜索鲁比·拉特纳这个名字查到了9条结果,大多数来自美国人口普查,提供搜索普遍存在的名字。但其中一个结果是来自某个网站的一条公共记录搜索,该网上列出了半打美国西部的鲁比·拉特纳,两个在海湾地区,一个在旧金山。
而在威利的通话记录中显示的电话号码是一个旧金山的号码。她检查了电话簿,上面记录了拉特纳的街道地址。
该公共记录网站提供了许多有趣的细节,包括信用记录、刑事犯罪记录,这是购买保险所需提供的个人信息,而她只需简单地输入信用卡号码,就可以购买保险了。
闪烁的光标,诱使她层层抽丝剥茧,找到真相。那不能说是咆哮声,更像是某种耳语,暗示着在这堵支付的围墙后面可能是一些粗暴而凶相毕露的东西。
她并不准备把59。99美元扔进那个洞里,那是她的原则之一,偶尔也是一条光荣的原则,那就是——不要失足踏进灌木丛里,否则你会在那里听到咆哮声。
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打电话求助的人,起码现在没有,在这个法律至上的世界里没有,这需要技巧、魅力,还有分散注意力。于是,她打电话给了在圣芭芭拉治安部的侦探莉利亚·罗德里格斯。
罗德里格斯不在办公室,她留了一条语音留言,“我在写一篇关于菲尔普斯·威利之死的调查报道,我已经挖掘出了一些头绪,莉利亚,这是个大事件,要是哪个侦探能把这件事情揽下,绝对会一炮打响。”随即,她留下了鲁比·拉特纳的名字,要求莉利亚回电给她。
她一把抓起自己的东西,扭头就走。
鲁比·拉特纳的住宅位于I-280高架段的一个毫无生气的小区内,那座房子就像一个沉闷的黄色盒子。院子用混凝土铺成,里面装饰着塑料风车,就像一盒彩色蜡笔那样鲜亮,分散在一排围着链条的栅栏旁边。埃文推开吱吱作响的门,屋里的一条狗跑了出来,冲着她直吠。
布满杂草的山路她正走到一半,门砰地打开了,一条狂吠不止的金毛犬跑了出来,停在了一个满头灰色鬈发的女人的粗壮两腿之间。这个女人的脸背后一团漆黑。
“是你策划的游戏?”她问。
埃文笑了,“你是鲁比·拉特纳吗?”
“你是个进程服务器吗?”
“不,夫人。”
小狗露出了它的牙齿,像要开始捕获猎物一样咆哮起来。女人用脚踝踢了它一脚,它像被吸铁石吸了一样弹了回去,扑向门口的裂缝。那个女人朝埃文眯起了眼睛。
“拉特纳太太?你说的是什么游戏?”埃文说。
那个女人看上去好像思考了一会儿,旁边的狗开始碰她的脚踝。
她一脚把狗踢去,“佩皮特,去找你自己那嘎吱嘎吱的玩具玩吧。”
狗转过身去,走远了。那个女人朝着埃文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地往后退了几步,打开门。
“他不在这里,但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游戏的事。”她说。
她请埃文进门,两人来到了马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