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诀啊,你的助理怎么样了?我认识几个顶级的医生,不如叫过去看看?”
聂司诀的脸色已经没有了昨日的亲和,而是带了几分冷漠。
“不必,她还在静养,不劳烦了。”
周老先生一听,更是发愁。
他和聂司诀的关系一向不错,亦师亦友,他很想欣赏这个年轻人,所以才会将他叫过来,但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周老先生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她……不是你的助理吗?”
只是助理的话,值得这般大动干戈吗?
然,聂司诀只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只有这个助理。”
‘只有’就是‘唯一’。
周老先生头疼了,但是小孙女现在跟他绝食抗议着,他实在狠不下心来叫小孙女去道歉了。
“阿兰的父母……空难去世了,我接回来的时候她很瘦小,我心疼她没了爸妈,就养在身边,疼宠了一些,但她的本性不坏的,司诀啊,你看在我的份上原谅她吧,她才九岁。”
这回,聂司诀还没开口,跟在他身旁的小一承却主动开口了。
小一承用着稚嫩的声音说道:“周爷爷,阿兰姐姐为什么要把我当马儿骑呢?我才三岁呀。”
周老先生的脸色顿时更尴尬了。
偏偏小一承还仰着小脸,满是疑惑,“爹地,我不是马儿。”
“你当然不是。”
聂司诀摸了摸小一承的头顶,声音冷了下来,“周老,我可以不和一个孩子计较,但我儿子不行,我想周老您应该好好教育她,九岁,不小了。”
周老先生难得有一种下不了台的羞愧,声音也放软了下来,道:“这件事是阿兰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道歉,另外,我说的那件事,我愿意让出一份。四六。”
这是周老先生的杀手锏。
他以为这样怎么也可以说服聂司诀了。
然,聂司诀却淡淡的说道:“风险太大,我考虑了一番,这恐怕无法答应下来。”
周老先生急了,“司诀啊,你以前不是这么保守的人啊,你现在怎么变了?这件事讲究的就是先机,错过了先机就没了。”
聂司诀不答。
周老先生咬牙,道:“我们交情这么深了,你给个准数,如果可以我一定答应。”
聂司诀却说了一件不相关的事,“听闻周老您之前入了海外的一批货,但被海关扣下了。”
周老先生的脸色顿时僵硬了。
这件事十分隐蔽,整个港省都没人知道!
“所以,您说的成功率根本没有五成。”
周老先生颇为狼狈,神色一下子衰老了下来。
他好像被抽走了精神,变得萎靡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四成,我确实骗了你,但我可以保证,这个项目一旦成了,一定会翻倍,不,是几倍!”
“太低了。”
聂司诀拒绝的很干脆。
周老先生哑口无言。
然而小一承却莫名的肯定,这男人是心动了,他在伪装。
小一承想了想,道:“爹地,我不喜欢阿兰姐姐,你不要和他们合作好不好?姐姐还被他们打伤了,现在还起不来,姐姐好疼的,他们还想打我。”
聂司诀诧异的看了一眼小一承,顺着道:“别怕,爹地会保护你。”
一边是小孙女的名声,一边是亏空的数额越来越大,周老先生终于撑不住了,松口:“三七……你七。司诀,我豁出去了,这是我的底线了。”
聂司诀隐蔽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我们可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