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完全不同的扑克牌,很硬,摸上去是金属的手感,表面有凹陷下去的花纹,明桥摸了一下,是一张红桃2。
不是他要的牌。
“还玩吗?”荷官问他。
明桥把这张牌放进自己衬衫口袋,然后捏着断裂的指根摇摇头。
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强烈的痛感让他处于一种煎熬的放空状态。
一个荷官应该只有一张特殊的扑克牌,他就算继续玩下去,也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他得换个桌继续玩,直到凑够那四张扑克牌。
现在有了一张,下一次就可以用这张扑克牌去换其他的牌,除非再碰到他想要的牌,才需要拿别的东西去换。
明桥颤颤巍巍从椅子上站起来。
手指的疼几乎把感冒带来的不适全盖过去了,疼痛从脑子转移到了身体上,也让他头脑越发清醒。
他走到了下一个桌子旁,这桌玩的是斗地主。
明桥依旧是在看了两轮后才坐下:“我想要一张扑克牌。”
他打斗地主还算在行,主要是记牌能力很强,靠着记牌一边打一边算,没有作弊的情况下拿下这局牌。
地主给他推过来一张牌,明桥就把那张红桃2推回去跟他换。
换来的牌是一张方块q,不是他想要的牌。
明桥再次站起来,往下一桌走去。
来来回回打了七八场,明桥才换到第一张想要的牌,是小王。
换来一张牌,也就意味着下一次再想要牌,还得用其他东西换。
明桥突然害怕起来。
刚才被切手指的经历还在狠狠刺激他的神经,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浑身哆嗦。
可是害怕没用。这里的这些怪物不会因为你害怕就对你心软,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秦学抵着门都快睡着了,一道突然的猛烈的撞击声迅速把他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拉回来。
他用力抵着门,直到外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开门,秦学。”
“明老师?”秦学还不能确定外面是不是明桥,干脆急中生智想了个问题:“您讲的最后一堂课是什么?”
“给你们班讲的,漂亮国独立·战争。”
秦学确定了正确答案,高兴地拉开门,却看见了明桥脸上一个眼眶在不断往外冒血,手指被砍了三根,也在滴血,很快在脚底汇成一片鲜红。
他顿时吓得汗毛直立。
明桥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都是血污,像电影里演的恶鬼,要不是秦学心理素质还算不错,这时候早该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