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梦的脸像在水里泡发了一样,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恶心和窒息感。
胃里现在像被倒入了百倍的硫酸,在一点点腐蚀她的器官,她周围的皮肤,还有她早已死去的心脏。
可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甚至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有(被迫删除),这么多年都对我念念不忘,怪不得找不到对象。”
如果门是开着的状态,颜梦就能看到他那副又变态又狰狞的嘴脸。
“啧,小嘴说话还真是难听。看来还是要叔叔亲自指导你说话。
吕龙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刚刚跟她激烈对峙的过程中,已经悄然有了变化,甚至不需要碰到她的身体,他已经快要浴火焚身了。
只要他把这扇门弄开,他就能享受里面那具年轻肉体的美好。
“你知道老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下手太晚了,在你的外裤徘徊时间太长了,后边的事还没来得及做呢!”
“要不是你妈回来的早,还有现在的我什么事?(被迫删除)”
颜梦按压住自己的心脏半天,强行压下那已经卡在嗓子眼的恶心,才缓过了一些噩梦记忆带给她的恐惧。
那天母亲上楼的时候喊了她一声,等母亲打开客厅门,吕龙已经抽身从被子里出来,假装睡醒了要下楼透透气。
那件事发生的当天晚上,吕龙就说家里有事明天要回家了,走之前还特意像个好叔叔一样,叮嘱她要好好学习。不该说的事情少说,学习成绩才会上去。
那天之后,颜梦的精神状态就一直很不好,甚至还连着好几天发了高烧,邵玥急的不行,不知道暑假里这么暖和的天,好端端地怎么会发烧。
颜梦在乡下的小医院里连着三天发烧,挂点滴也没有效用。
邵玥只能请假带她去市里的医院打点滴,又挂了三天,两只手上都是淤青的针孔,可颜梦的状态看起来还是没怎么好转。
在这期间,颜嵩一句也没有问过。
每天该怎么样,怎么样,吃过饭就出去打麻将,早上起来路过客厅直接去洗漱。
有一天晚上他打完麻将回家睡觉,路过客厅正好看到爬起来喝水的颜梦,脚步转向右边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门,拐进自己的房间。
“女儿烧成这样了,你也不关心一下?”
“哦,你不是关心她了吗?暑假里还能感冒也是少见,就是看电视看多了,天天在家玩,不锻炼身体。她这是活该。”
仅仅一墙之隔,这是门内的日常对话,乡下的房子不隔音,再加上某人从不掩饰自己的说话的声音。
颜梦很敏感,颜嵩就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颜梦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能帮她隔开一个房间,非要把床放在客厅里,哪怕在床周围一块地拉上帘子,也好过大家一上楼梯打开门就能看见她的床。
母亲只说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不然就要睡在连着厕所的杂物间里。
颜梦懂了,其实不是没有空房间,只是她不是被期待着出生的孩子,她不是男孩,所以她不配拥有房间。
母亲说过爷爷当时想要的是男孩,当时找的大师预测的也是男孩,可最后出生的是她。
大家都只给自己最宝贝的孩子撑腰,可她不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