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顺着就飘了下来:“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啊,真是可惜了。”
至于这豫州太守来劝降的事情嘛…他刚才说话了么?风太大,他没听见啊。这就不能怪他了对吧?
看的出来劝降对于两人根本就是毫无作用,其中一个人挥挥手叫来了几个人将已经被吓得连马都快坐不住的豫州太守给送了回去。要是他在这里再待上一会,他真的不保证这豫州太守还能不能有命在。
眼看着豫州太守被送了回去,这人才抬头对着城墙上的人喊话道:“城楼上的想必应该就是楚慕,连城两位小将军吧?雁门关中的守将本就不多,你们能带出来的人马最多不过就是两万之数。就这些人马根本就挡不住我这二十万一路上都势如破竹的大军,又何必再负隅顽抗呢?更何况大家还都是辰轩的子民,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都是咱们辰轩的损失不是?”说的这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连城耐着性子听完了他说的话,不屑的呸了一声,冷笑着说道:“真是笑话!你还知道你是辰轩子民?你还知道这是同袍之战?小爷刚才还以为是谁这么不开眼的,居然放了一条只会乱吠的狗出来叫门呢。”说着又是冷哼了一声,道,“吠也没有用,小爷是不会给你开门的,要是咬伤了小爷的人就不好了,又没人给报销医药费,你说对不对?”
城下的人听着连城这般含沙射影的话脸色也是微变,他当然听的出来连城这一句句的骂的都是谁。但是良禽还知道择木而栖呢,就现在的形势来看,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墨奕凡的优势更大一些,那他自然是要趁着现在抱紧墨奕凡的大腿,求罩了。只要墨奕凡成功破了雁门关,那之后的荣华富贵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啊……
想到这,男子脸色又是很快的变了回来,笑着说道:“当今皇帝昏庸无道,眼下只有奕王才能带领我们继续下去,我等自然应该顺应天意辅佐奕王……”
“我呸!”连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手就是一箭射了出去,就算是看到男子轻松躲过也不在意,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倒是真想直接一剑就解决了他。
看着男子笑的一脸的狗腿,连城忍不住的高声怒骂道:“我去你的顺应天意!这不要脸的小爷见得多了,能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小爷还是头一回见,还真是让小爷长见识了。当今皇帝昏庸无道…他是抢你老婆了还是对你下手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就你长那样有谁下得去手啊?还什么只有奕王能带领我们走下去…你还真当小爷人在边关就什么都不知道是么?和亲当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当场抓包与女子苟且,要是憋的太久了可以理解,倒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啊,还生怕人不知道的找个人多的地方。啊…还有,婚礼上也能晕倒个三四次的……身体要是这么
虚就好好在家待着,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再说,不好好养着,就算是给你一车的女子,你起得来么?”
一直站在连城身旁的楚慕听着连城这一段连大气儿都不喘一下的怒骂,再加上里面的那么一点几乎都明白什么意思的话,神色不禁是有些微窘。连城这性子啊…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过说的倒是解气。
连城的话音落下,城楼上的士兵瞬间忍不住的轰然大笑,就连城下奕王军队的人马一个个的也是面色古怪了起来,按道理来说,他们是不应该听连城的话的,可为什么总觉得哪不对呢…
而刚刚那还想要劝降的将领更是气的脸都绿了,恨恨的指着连城,恶狠狠的吼道:“好!好小子!你最好祈祷一下不要落到本将军的手里,不然本将军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连城剑眉一扬,傲然说道:“爷等着。”
前方的地盘此时的气氛可以说是活络至极,而重重的大军之后,墨奕凡此时的俊脸却是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墨水来,周身的气压气温直线下降,身边的将领们一个个低着脑袋,就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惹得墨奕凡的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很容易连渣都不剩的。
他们这里虽然与前方的有着一定的距离,若是一般的喊话声音自然是听不真切,但是,刚才连城的字字句句都是夹杂了内力传出来的,而在场的众人,能够在此时跟在墨奕凡身边的人或多或少自然是有点功夫在身的人,对于刚刚的那番话,自然也都是听了去,而且听得清楚的。墨奕凡自然也是知道的,脸色阴沉如墨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
“攻城!说话的那个小子本王要活的!”墨奕凡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是。”得了命令,身后的人擂起战鼓,声音震天,前方部队得了攻城信号,开始攻城。
墨奕凡此时明显的就是要速战速决。他需要在朝廷派来驰援的军队还没有到达战场之时就已经解决掉岚沧江以南的绝大多数甚至是全部地区,不然后果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就算寒阳城不过是个小城,攻城之势也绝不含糊。毕竟寒阳城的背后就是雁门关。能够尽快的解决对于墨奕凡来说自然是好事。
对于这点,楚慕和连城感受的最为明显,这次攻城的压力和昨天来说完全就是天差地别。寒阳城中的将士光是防守城楼就已经是应接不暇了,更遑论是出城破敌了,根本就分不出人手。就算是勉强的凑出一点人马出城…一对一百的比例,根本就是有去无回,毫无用处可言,反而让得守城之人更少了几分。
城下已经准备好了破城门的圆木桩,一下下的撞击着,就连城墙都好像因为这撞击而有些颤抖。
攻城的士兵源源不断的向上前进着,守城的士兵却是一个个的倒下了。连城和楚慕也是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空气中弥漫的是浓浓的血腥味,无法驱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