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血口喷人,咱们慢慢算。”毕瑶拿起账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钱先生,咱们今天晚上,就好好‘对对账’吧……”
钱贵眼珠子滴溜溜转,心虚地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山羊胡。
“毕管事,这查账可不是儿戏,您总得拿出点凭证,证明您有这个权利吧?万一您是…咳咳…假传圣旨呢?”他阴阳怪气地说着,试图用官腔吓退毕瑶。
毕瑶心中冷笑,老狐狸,跟我玩这套?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老夫人的手谕!”
钱贵战战兢兢地接过手谕,仔细辨认了一番,脸色顿时变得比苦瓜还难看。
这手谕是真的!
他蔫了,像霜打的茄子,不情不愿地把账本推到毕瑶面前:“毕管事,您请…”
毕瑶拿起账本,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
她早就从蒋睿渊那里得知,钱贵是个老油条,账本上肯定做了手脚。
果然,她很快就发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隐藏资金,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多年无人问津,简直就是一块肥肉!
毕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啪”地合上账本,一本正经地说:“钱先生,这账目太乱了,需要重新整理!这笔…嗯…特殊款项,就先划到…日常维护费用里吧,方便管理。”
钱贵虽然肉疼,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毕瑶将这笔钱神不知鬼不觉地划走。
毕瑶心中暗喜,有了这笔钱,逃出去之后也能过上几天舒坦日子了。
她正准备功成身退,突然……
“吱呀——”一声,账房的门被推开了……
赵猛猛地推开门,一脸警惕地扫视账房,目光最后落在毕瑶身上:“毕管事,这么晚了,还在账房做什么?莫非……”他故意拉长了尾音,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毕瑶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正要开口解释,蒋睿渊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脸淡定:“赵护院,你来得正好,老夫人担心账目有误,特意吩咐毕管事连夜清点,辛苦你了。”赵猛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蒋睿渊,又看了看毕瑶手中的账本和老夫人的手谕,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嘟囔了一句:“大半夜的,真是兴师动众……”便转身离开了。
钱贵眼睁睁看着毕瑶将那笔钱划走,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又痒又疼。
他虽然觉得事情蹊跷,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眼巴巴地送毕瑶离开。
毕瑶走出账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爽:嘿嘿,第一桶金,得到了!
蒋睿渊与毕瑶在夜色中碰头,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虽然钱到手了,但这只是个开始。要想彻底离开蒋家,我们还需要一样东西——后门的钥匙。”毕瑶一愣:“后门的钥匙?不是在管家刘福那里吗?”蒋睿渊摇了摇头:“刘福为人谨慎,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不测,所以把真正的钥匙藏了起来。要想拿到它,我们还得费一番功夫……”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是我从刘福的书房里找到的,应该就是钥匙的线索……”蒋睿渊将纸条递给毕瑶,指着其中一个符号说道:“这个符号,我好像在马厩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