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是孝顺的。
他环顾了整个房间,床铺上被褥整整齐齐的平铺着,房间不大,其他地方也是一目了然。
确定没有任何女子之后,看着沈星河道,“太子有心了。朕心甚慰。”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永盛帝再没什么兴趣留在这里,对他们二人说,“好,那江爱卿多指点指点太子,朕等着太子的贺礼。”
“是,父皇(陛下)。”
二人躬身行礼,送永盛帝离开。
沈渊跟在永盛帝身后,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星河。
他咬紧了后槽牙,面上依旧维持着他翩翩君子的风度,嘴角含笑道,“期待太子到时能一鸣惊人!”
沈星河敷衍一笑,他们的斗争早已在明面上,这次也不意外。
今日这一劫算是过了,许下的愿却还得完成、
她哪里会画什么千里江山图,她只会画设计图纸。
沈星河扭头看着江予淮,“掌印,又得麻烦你了、”
江予淮很乐意被沈星河麻烦,“求之不得。”
他关上门,将沈星河带进屋内问她,“这回沈渊摆明了要害你,想报复回去吗?”
沈星河眸光暗了暗。
沈渊这次的做法还算聪明,知道会试期间必是守卫森严,不好插手搞事情。
这不,专门等着考试结束,大家都放松警惕了才开始动手。
此事若成,以永盛帝的行事作风,她大概得去宗人府的监牢里与沈泓作伴!
手段不可谓不狠毒!
沈星河将沈渊的谋算看得清楚,只是有点不大明白,能劳动他的父皇亲自来捉奸,这周姑娘恐怕不是一般人吧?
只不过,就算今日当着永盛帝的面拆穿了沈渊的阴谋,始作俑者也不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顶多被斥责几句,或者禁几天足。
“沈泓就是很好的例子,我这便宜老子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将他怎样的。”
归根结底,只要没有伤害到他的实质利益,皇子之间斗一斗无伤大雅。
“他需要三个儿子来玩平衡,展示自己的帝王之术。”
江予淮点点头,的确如此,星河十分了解永盛帝的为人,看得透彻。
眼下星河羽翼未丰,并不是报复的最好时机,维持三方平衡更容易保全自己。
他伸手将她鬓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会觉得苦累吗?”
一个小丫头孤身在这吃人的皇家,直到她继位之前,还会有无数这样的事情。
身边到处都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若非星河聪慧心细,又有过人的本事,恐怕早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沈星河抬头笑得明媚,“锲而不舍,苦尽甘来!”
江予淮豁然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夫君支持你。陪你一起往前走!”
他今日原本计划晚一点来找星河,谁知银月提前来给他偷偷送信,让他从后窗翻进来。
将周雪彤和那小倌儿都从后窗丢出去才解了这边的危局。
正好银月来报,“主子,掌印,那个小倌儿是有人花银子雇的。”
“周姑娘昏迷,我们的人将她送回了自己的住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一家茶楼,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身姿翩然,走进了江予淮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