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下了逐客令,“江予淮,你可以出去了,生完之前你不准再进来。”
“不行,我陪着你生。”江予淮的态度很坚决。
至于民间说‘男人进产房不吉利’之类的话,他根本是不信的。心爱之人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躲到外面去!
他根本做不到把星河自己扔在里面,就想亲眼看着,心里才能踏实些。
沈星河在这件事上坚决不妥协,“你必须出去!其他事都能商量,唯独这事,免谈。”
“我平常坚持练八段锦,身体素质也没问题,不会有事的。”
江予淮不懂,星河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坚持。
他们都有孩子了,还有什么需要顾及的呢?
两人拉扯多时,玉嬷嬷也帮沈星河,“掌印大人还是先出去吧,殿下有需要我再叫您进来。”
沈星河虽然没见过生孩子,但想得出来,一盆盆血水的场面绝对没多好看。为了以后的幸福,她不想给他留下阴影。
而且她在网上看到过,有的生孩子还会失禁!
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将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给心上人看,绝对不行。
“江予淮你出去,听我的!这涉及我的尊严和脸面!没得谈。”
沈星河语气有些着急,还带着点恼怒。
江予淮拗不过,也不想她真的生气,握紧了拳头答应,“好,我出去,你别生气……”
他坐在门口静静守着,脸黑沉黑沉的,凌风都不敢劝。
里面沈星河压抑的呻吟不时的传出来,听得出她很痛苦。
玉嬷嬷和银月伺候在里面,其他人都紧张的守在屋外。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天都黑了下来,银月把门打开一条缝,请师父进去。
江予淮趴在门上望眼欲穿,想要一起跟着进去,被银月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师父进去给沈星河把脉,含了参片,施了针。
江予淮见师父出来马上迎过去,“师父,星河怎么样?”
“别担心,应当不会有大碍,女人生子本就遭罪,这是不可避免的。”
沈星河的汗水湿透的头发,银月给她擦着脸上和脖子的汗。
江予淮不停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面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那一盆盆血水时刻在告诉他里面的情形。
耳力太好,玉嬷嬷的声音不时钻进耳朵,“用力”“吸气”“看到头了!”
而沈星河的声音只有粗重的呼吸,隐忍的痛苦,不同声调不同频率的痛苦叫声,听得他心揪在一起。
直到沈星河挣扎的一声哭喊之后,里屋传出了孩子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里屋此起彼伏的孩子哭声。
门还是没打开。
又过了许久,屋里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江予淮立即起身站在门边。
银月打开门报喜,“恭喜掌印,母子平安!夫人生了龙凤胎!”
外面等着的人齐齐舒了口气。
江予淮掐紧玉扳指,尽量稳的问了句,“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银月点点头,“掌印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