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淮冷声道,“卫世子还不走吗?”
“本官要找宁远侯问问,宁远侯府是不是都不懂什么叫尊卑!”
若非是在宫里,江予淮哪里有耐心跟他废话!
卫长缨回头瞪了一眼那几个怂恿他来调戏太子的人!害得他好丢脸!
那几个公子哥儿都忍着笑抬头望天低头找鞋。
卫长缨为了躲避家里催婚跑出去玩了半年才刚回京,他都记不清太子长什么样,印象中太子胆小懦弱没什么存在感。
上回宫宴,陛下分赏南方新贡的荔枝,连宫里的奴才都敢明目张胆个眛下太子那份的一大半,分给其他人。
这才多久,怎么太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生猛!
戏弄一下不得宠的太子他敢,但卫长缨再怎么混账,也不敢得罪九千岁,他可不想被抄家。
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就走,这就走。”
很识时务的后退半步,对着沈星河拱手行礼,“方才喝多了,胡言乱语冒犯了殿下,殿下恕罪。”
沈星河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堆垃圾,“别再出现在孤面前!”
“是。”卫长缨赶紧逃似的退回去。
不远处一直默默关注着太子的景牧云心中酸涩不已,低头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他已经被拒绝了,但是他做不到马上放下。
他也听说过卫长缨其人,只是他都没资格前去维护太子。
云青青对此更是嗤之以鼻,一个大男人不走正道!他都替沈清觉得丢人!
老九端着个杯子挤到沈星河另一侧坐下,“六哥!沈渊那长舌妇跟老头子告你状呢!挑拨离间!”
“我听得真真的,他说你跟九千岁走得近!”
沈泽的原则很简单,六哥是他的金大腿,跟他六哥过不去的都是他的敌人!
沈星河朝江予淮挑眉,说什么来什么!这么灵验的吗?!
“这种事你少掺和,保护好自己。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去找九千岁。”
沈泽只是个单纯的大学生,她不放心被扯进夺嫡之争,尤其是她不在京中的时候。
她确定江予淮听到了,到时她不在,也能关照着点他。
沈泽明白沈星河是关心他,心中阳光明媚,嘿嘿一笑,“六哥,我没什么能耐帮你,你需要钱的时候一定要找我啊!我钱多!”
这孩子又来了!“酒楼生意怎么样?”
“那还用说,天天爆满!我就说咱们的特色一定火!”
沈星河很认同,她瞧着沈泽的状态稍稍好了些,又给他一些建议,“你还可以做做珠宝设计,搞些新款式,那不是你强项吗。”
“要么写写话本子,什么‘摄政王娇娇掐腰宠’之类的,应当也会很热门!”
“六哥,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我已经开始做了!”自己的想法被认可,沈泽很是开心。
江予淮抿着酒水听他俩聊天,羡慕得紧,什么时候他和星河也能这么大大方方聊天,不用藏着掖着。
“报!——”
“八百里加急!——”
传令兵的声音如同惊雷,打断了大殿上的一片歌舞升平。
所有人屏住呼吸,目光齐齐聚向大殿门口。
传令兵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冲进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