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淮刚从张学士府上出来,路过这里就听到这些话,脸色暗了下来。
“妄议太子,教教他们嘴该怎么用,如果还学不会,舌头拔了丢茅坑。”
江予淮温声说着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是!”凌云应声马上去办。
凌风对太子的态度大转变,这会儿带着人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哪疼打哪!
那几人的脸肿成了猪头,尤其是那张嘴,比腊肠还粗,牙也找不到了。
凌风很满意,他一定教会他们做人!
一刻钟之前,张学士听到下人急匆匆的来禀,“老爷!不好了!九千岁来了!”
“九千岁?他来做什么?”张学士很不喜欢弄权的宦官。
平日里,九千岁如果上门,定没好事。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不曾有得罪过的地方,也不曾犯什么事。
张学士想不通,还是板着脸出来相见,“不知江掌印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江予淮也不大喜欢这种文绉绉的老学究。
便开门见山,“听闻张学士得了太子殿下的墨宝,在下甚是仰慕,想借来一观。”
语气并不是询问可不可以,而是通知:我是来拿的。
张学士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杀人不眨眼,臭名昭着的太监,竟然是来要那副字的!
会欣赏吗他?简直是牛嚼牡丹,煮鹤焚琴!
还借来一观!这种人,拿走了还能要回来?!
张学士对沈星河的字爱不释手,这两天除了自赏,还邀了老友们来嘚瑟了一番,可把他给美到了!
没想到这还没捂热乎,就有人来跟他抢!
没错,就是抢,夺人所爱,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张学士眼珠子转了转,“江掌印,不是老朽不想借,实在是这墨宝已经被别人借走了。”
“哦?是吗?不知是谁借走了?”言外之意,谁借走了,他就去找谁要。
“这……老朽昨晚喝多了,不大记得清。得回头问问,对,问问。”张学士装糊涂。
江予淮似笑非笑,“既然张学士记不清,那不如本官帮你去找吧?”
张学士哪里不知道,江予淮如果真的出手,估计保不住的就不止是这幅字了。
江予淮是有过前科的。
前丞相有一副古画,被陛下知道了,不论陛下怎么讨要,都不愿意割爱。
后来江予淮主动请缨去办,这人不安套路办事,不但将古画拿来了,几乎将人家家里的画作搬空!
当然,陛下也不好意思要,只留了两幅最喜欢的。
他今日如果不把这幅字拿出来,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几经纠结,张学士垮着老脸,不情不愿的拿了出来。
江予淮展开看了之后,才满意的收下。
“还有其他两幅呢?”江予淮指的是沈星河作诗现场,记录下来的那两张。
那两张虽不是沈星河亲笔,但他就是不想跟她有关的东西在别人手中。
张学士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要!
这人怎么能这么过分呢!
但是有什么办法,他们这些硬脾气的文人,见了不讲理的宦官,还是得低头!
凌风偷偷问江晨,“你说,主子为何要把太子的墨宝要来?”